崔淩華怔了怔,想起陸青堯最近的所作所為臉還是不爭氣的紅了起來,還好斐濟瞧不見,可是這麼多年的教養,她絕對不會在外人麵前道出自己女兒家的心事,反倒是加重了聲音,極力反駁道,“這僅是權宜之計,嫁娶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怎能私下相訂,更何況我與他一同來此,自然是與他假扮夫妻,若是……若是但是旁邊的人是你,那也是一般的。”崔淩華一席話說的很是堅定。
斐濟額間流下一滴汗,“丫……丫頭你可別害我!”苦笑著說道。
陸青堯站在他們背後的樹下,崔淩華的話一字不差的落到他的耳中,偏偏崔淩華臉上的害羞他卻沒有瞧見。隻見他狠狠的撚著拳頭,嘴角冷冷挑起,臉瞬間便暗了下來,這麼多天竟是個笑話!氣壓低的不能在低,周圍的人都無意識的裹了裹衣裳,這秋夜倒是寒涼。
斐濟咽了咽口水,額間虛汗直冒,他的耳力早就聽到了陸青堯的腳步聲,這才有此一問,本想著能撮合這一對,倒沒想到這好心辦了壞事,誰知道這姑娘竟這般不誠實!
“丫頭,要不……你在想想?想清楚在說?”斐濟打商量的說道。
“嗯?”崔淩華不明所以。
陸青堯站了片刻便離去了,沒有說一句話,隻是周邊眾人都看的出他今日心情不好,沒人敢靠近他。
斐濟欲哭無淚,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拍了拍她的肩膀,“丫頭,我對不起你啊!”
夜漸漸深了,崔淩華坐在那裏和斐濟閑聊著,可終究是抵不住這夜風,裹緊身上的衣裳,卻依舊覺得那風往骨子裏頭吹去。
而篝火現在卻正是高潮之時,第一個姑娘站上高台,臉上滿是羞色,眼裏卻是亮晶晶的,盯著人群中的某個人,笑顏洋溢。
台下眾人都在起哄。
“呦呦呦,這是瞧上了哪家的哥兒了。”
“丫頭,快些拋吧!這後頭還有一群人呢!”
“哈哈哈……”
那姑娘奮力一拋,花球便掉落在一穿青衫的男子懷中,那男子撓了撓後腦勺,嘿嘿傻笑著,將花球摟在懷中,“嘿嘿,媳婦~”
眾人轟然大笑。
“順哥你這就叫上啦!哈哈哈~”
台上的女子嗔了他一眼。
崔淩華坐在那滿臉笑意的看著這一幕,眼睛搜尋著陸青堯。
片刻之後,她才瞧見坐在喝悶酒的陸青堯,隻見他坐在台子下頭的桌旁,眉頭緊皺,一杯接著一杯,與這熱鬧的周圍格格不入。
崔淩華勉力的站了起來,正打算找根棍子過去找陸青堯。
就在這時,台上突然拋下一個花球,正正落在他的懷中。
崔淩華一愣,停下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