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采薇之後一直想找沈菱真解釋清楚,她不想失去沈菱真這個朋友。
畢竟,在她最難熬的那個階段,唯一留在身邊陪伴她鼓勵她的,就隻有沈菱真。
而且,沈菱真在某些方麵跟自己很像,宋采薇有時看著她,就像看著年輕時候的自己,希望她能比自己過得更順利些。
隻是,從那次茶室撞到沈菱真跟陳子莎打架後,沈菱真便一直有意避開宋采薇,哪怕宋采薇走到她麵前找她說話,她也會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
有一次,宋采薇強硬地攔住沈菱真去路,說要跟她談一談。
沈菱真隻是麵無表情地看她一眼,然後冷淡地說了句:“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
宋采薇能感覺到沈菱真對自己的恨意,正是因為這樣,她心裏才會更難受。
回家看到崔謹初時,不免就有些遷怒,崔謹初要抱她被一把推開,宋采薇嗔怪地看了崔謹初一眼。
“都怪你,沒事去招惹沈菱真幹什麼,現在她話都不願跟我說一句了。”
崔謹初不顧她的抗拒,硬將人攬過來抱在懷裏,咬著她的耳朵。
“怎麼能怪我,如果不是你故意不理我,我也不會想到曲線救國,找她打聽你的消息啊。再說了,我找她也隻是說說話而已,自問沒做什麼引人誤會的事情,更沒有什麼曖昧的舉動,哪裏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聽他這樣一說,宋采薇想起一件事來,用手推一推男人胸膛拉開些距離,抬頭看著他。
“那我之前有一次看見你們在餐廳吃飯,你用手去摸沈菱真的臉是怎麼回事?這難道還不算親密曖昧的舉動嗎?”
崔謹初被問住了。
“什麼時候的事?我什麼時候拿手去摸她的臉了?”
宋采薇便說了大概的時間,還有哪個餐廳,崔謹初想了想才想起來,看著宋采薇笑了起來。
“你說的那次,是我見她臉上有傷,給她買了藥上藥。你不是說她是你最好的朋友嗎?我也是看在你的麵子上,對她多有關照,怎麼你吃醋了?”
“我才沒有。”宋采薇矢口否認,轉過身就想走,卻被崔謹初拉了回來禁錮在懷裏,不等她再開口抗議,低頭下來吻住了她的嘴唇。
“別再為她傷懷了,如果實在覺得對不起她,我替你補償她。”
酒吧裏,燈光閃爍,音樂震天響,男男女女娶在一起盡情狂歡。
吧台前,沈菱真獨自坐著,一杯接一口地喝酒。
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喝過酒了,自從跟何政在一起後,要麼是忙著工作賺錢,要麼是忙著照顧男朋友,猛地一想,竟從來沒好好對待過自己。
沈菱真邊喝酒邊笑,笑自己活了這麼多年,卻一直活得像個笑話。
笑著笑著,眼淚便流了下來。調酒師看她這個樣子,調了杯雞尾酒放到她麵前。
“怎麼,美女,失戀了啊?”
沈菱真此時已經喝得半醉,對於酒來者不拒,端過來便喝。
“失戀?不,如果都沒有得到過,怎麼算失去呢?”
調酒師點點頭,對她更同情了。
“暗戀啊,是更慘。”
沈菱真聽了他的話忽然笑起來,“暗戀?對,原來我從頭到尾都是暗戀,是自己一廂情願。”
調酒師隨口安慰。
“美女,你長得這麼漂亮,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呢。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男人還不好找嗎?睜大眼睛看看你周圍,這麼多男人,隨便挑一個,不都比那個有眼無珠甩了你的男人強。”
“有眼無珠?對,他就是有眼無珠,才被那個惡毒女人的外表給迷惑了!”沈菱真憤憤地拍拍吧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