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覺得，從原則上講，她那天在百貨商場踹莫夜的那一腳絕對是救了他一命的，不然那顆子彈肯定會打進他的腦殼裏。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所以她找小吳代為轉達，想要單獨見莫夜一麵也是合情合理的。
莫夜抬頭看了小吳一眼，把手槍放到桌麵上，雙手支著下巴，若有所思的問，“她真的這麼說？”
小吳一縮脖子，頓時覺得自己腦袋可能缺弦了，竟然真的答應十一來傳話。
“莫爺，十一她沒什麼惡意的，她就是腦子不怎麼好使，我這就回去警告她不要信口雌黃。”小吳怕得要死，見莫夜沒說話，轉身就往外跑。
“等下。”莫夜叫住他，“你去告訴她，九霄樓，竹閣。明天晚上九點。”
小吳長大嘴巴看他，莫夜嫌棄的揮了揮手，“下去吧！”
小吳連忙從辦公室裏退出來，門口的時候碰見陳清，“陳管家好！”
陳清朝他點了點頭，推門進了辦公室。
“貨的事兒安排的怎麼樣了？”莫夜問陳清，陳清點了點頭，“都安排好了，不過幫裏幾個元老可能也聞到了一些風聲，有人開始暗中接觸龍源幫了，而且……”說到這兒，陳清頓了一下說，“陶樺雖然被停職了，但是好像依舊在打聽那批貨的下落。”
莫夜抿了抿唇，站起來走到窗前，順著窗戶看著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淡淡的問，“那個日本人的身份查到了麼？”
陳清眼神一暗，低著頭說，“好像是豐臣氏的家奴。”
“豐臣？”莫夜回頭，臉色陰晴不定，好一會兒才說，“看來也是衝著那批東西來的。”
陳清點了點頭，“應該是的。隻是我不明白，那批東西到底有什麼秘密，滬上這麼多勢力都想拿到它。”
莫夜嗤笑一聲，若有所思的看著陳清，好一會兒才淡淡的說，“誰知道呢？不過越是人人都搶著要的東西，越是不能輕易讓別人得到。”他微微眯著眼睛，兩道銳利的冷光射出，陳清不由得縮了下肩膀，說道，“龍源幫的人現在到處找墨十一的麻煩，您說，我們……”
莫夜冷冷道，“不用管，什麼也不用管。”
“可是！”
莫夜忽而一笑，“那丫頭一點也不簡單，先不要插手墨記的事兒，王翠花的屍體就在13號碼頭被發現的，李立文現在也正盯著咱們呢，且按兵不動，什麼也不要做。”
陳清點了點頭，剛想退出去，莫夜又把他叫回來，讓他明天晚上在九霄閣訂位置。
陳清狐疑的看著他，莫夜笑了笑，“不用派人跟著，隻是去會一個故人。”
陳清還想說什麼，莫夜朝他擺了擺手，讓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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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的時候，十一回了趟墨記，又見了小吳，聽他轉達了莫夜的話，心裏莫名的有點慌，為了一千塊把莫夜賣給了陶樺，怎麼想著怎麼有點不靠譜，也不知道這個時候去買火車票還能不能買到了。
因為心裏有點虛，回到陶公館的時候，看陶樺的眼神兒都有點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