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淩晨死的那個日本人叫豐臣灰，陶樺到警察局之後人已經不行了，腦門中了一槍，血流得到處都是。據金龍魚交代，這個日本是就是當時聯係他一起對付莫夜的人，兩個人商量好在聞登閑的壽宴上下手，同時暗中偷襲莫夜藏貨的碼頭。
昨天夜裏，金龍魚的手下和豐臣灰一起帶人去莫夜藏貨的碼頭，結果被莫夜擺了一道，人還沒進碼頭就被埋伏在外麵的警察團團圍住。
這次行動很是隱秘，警察局長直接從軍隊調了一個武裝連隊過來，對付龍源幫這些烏合之眾已是錯錯有餘。
龍源幫的幫眾是和豐臣灰分開關押的，陶樺趕回警察局之後連夜就審問了豐臣灰，結果這家夥硬氣得很，什麼也沒說。
金龍魚那邊審問出來的信息也不是很多，金龍魚說美麗子跟他商討對付莫夜的時候，隻說那批貨裏麵有兩件對她十分重要的東西，一旦貨物得手，她隻取走兩件東西，其它的都歸金龍魚。
陶樺問他知道那兩件東西是什麼麼，金龍魚搖了搖頭，表示隻知道那批貨是一批價值連城的古董，原來是一名滬上的富商打算運到美國的，結果途中船上的人全部死了，青幫和龍源幫的人都瞄上了這一批貨，結果貨被青幫搶走了。
審問完金龍魚後，陶樺直接回陶公館，直到第二天有人發現豐臣灰死在了牢房裏。
有人闖進了警察局，悄無聲息的用消音手槍殺了豐臣灰！這件事兒很快便傳到了警察廳長的耳朵裏，上麵很快下了命令，著令陶樺盡快抓到凶手，否則事情一旦傳揚出去，一來日本人那邊會施壓，二來對警察局的影響也是極其惡劣的。
屍體被送到韓幀那邊做屍檢，死亡時間是昨天晚上三點，當時在警察局裏值班的是王大虎和王二虎兄弟兩個，據兩兄弟說，昨天晚上豐臣灰被抓進來的時候是十點左右，陶樺審問了兩個小時，十二點，兄弟倆還去牢房看過豐臣灰，這家夥躺在角落裏的木床上疼得直哼哼，嘴裏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好像是八嘎，還是啥的？
王氏兄弟從牢房出來後在外麵坐了一會兒，門外傳來賣混沌的叫賣聲，王大虎起身去買了兩碗混沌。
賣混沌的老嫗是這片的老熟人，半夜裏經常挑著擔子走街串巷賣混沌。
王大虎買了混沌回來吃，吃完混沌困意襲來，兩個人迷迷糊糊趴在桌上睡著了，在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天光放亮，牢房裏的犯人突然喊了一聲死人了，王大虎急忙忙跑過去一看，豐臣灰已經死了。
陶樺讓人找到了昨天晚上王大虎兄弟吃混沌的碗筷，送到韓幀那邊一檢查，裏麵含有大量的麻醉藥成分。
“你是說，有人在混沌裏麵下了迷藥？”陶樺皺眉看韓幀，雙手撐在桌麵上，“我這就讓人去找那個賣混沌的老嫗。”陶樺轉身就走，韓幀喊了他一下。
陶樺回頭看他。
“人怕是沒了。”韓幀一邊說，一邊低頭整理桌上的資料。
陶樺從法醫處離開去找四喜，親自帶人去查那個老嫗，結果人是找到了，胸口中了一槍，屍體被扔在重慶路的狗子胡同裏，旁邊的地上還放著混沌攤子，湯湯水水灑了一地。
陶樺踢了一腳路邊的籮筐，回頭看四喜：“帶回去送韓幀那邊，聯係家屬吧！”
“殺人滅口？”四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動作也太快了。”
陶樺雙手插在褲兜裏四下看了眼周圍，這地方偏僻，入了夜人不多，老嫗肯定不會在這邊擺攤子，看樣子是被人劫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