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燃的火勢很凶猛,陶樺衝進火場後極其有目的性的直接朝二樓的特殊文物倉庫跑去,救火隊的隊長緊緊跟在他後麵,生怕他也有個什麼閃失。
兩人一前一後衝到二樓,火勢已經蔓延到了二樓,陶樺想也沒想的一口氣兒衝到特殊文物倉庫門前,用老肖之前給他的鑰匙打開門,一股濃煙順著洞開的門縫撲過來,嗆得陶樺一陣猛咳。
“這個捂住嘴。”隊長從後麵遞過來一隻濕毛巾,陶樺感激的朝他點了點頭,邁步朝倉庫裏走。
特殊文物倉庫裏都是這次鬧事兒的幾件特殊文物,一進門就能看見八寶架,結果當陶樺衝到八寶架前一看,不由得皺起眉頭。
原本擺在八寶架上的東西全部不翼而飛。
沒了?
被偷走了?
陶樺悚然一驚,一股涼意順著後脊背一路竄到頭皮,那種隱隱約約的不安感終於還是成真了。
被隊長硬從樓裏架出來後,老肖和於程瞬時將他圍住:“怎麼樣?東西呢?”
“陶探長,不會是都……”於程朝著陶樺身後看。
陶樺抿了抿唇,皺著眉頭道:“東西全都不見了。”
“全都不見了?怎麼會呢?”老肖不敢置信的看著陶樺,隻覺得腦袋裏嗡嗡嗡嗡的一陣空鳴。
陶樺沒看老肖,徑自擠過人群朝外麵看:“於程,十一呢?”在沒看到十一後,扭頭一把抓住於程的手,心裏那種不安感越發的強烈了。
不對,很不對,從墨記開始,十一就很不對勁兒了。
那張紙條?
陶樺猛地睜大眼睛,呢喃道:“是墨吉出事了,是墨吉。”
“怎麼了?”老肖連忙走過來問。他已經從文物失竊這件事裏聞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隻是還不是很明確。
陶樺搖了搖頭,目光在老肖等人身上掃了一圈,走到路邊的電話亭撥打了一通電話。
“現在要怎麼辦?”老肖沉著臉問,現在已經不用懷疑了,他們這是中了別人的調虎離山之計。
陶樺沒有說話,沉著臉走到兩個正在路邊整理文物的值班人員麵前,蹲下身子問道:“著火前,你們有沒有遇見什麼不一樣的事兒?”
兩個值班員一個瘦高個子,鼻梁有點垮,他回頭看了眼陶樺,皺了皺眉說:“沒發生什麼奇怪的事兒啊!”
“你在仔細想想。”陶樺壓著心裏的焦躁又問了一遍。
瘦高個想了想,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啊!我想起來了。”旁邊帶著一副黑框眼鏡的胖子突然推了下鏡框說道,“我好想記得有件挺奇怪的事兒。”
陶樺連忙問道:“什麼事兒?”
胖子皺眉想了想,好一會兒才一臉茫然的說了一句:“我每天晚上都有聽戲的習慣,值班室有一部留聲機,可是不知道最近幾天為什麼,每天晚上聽著聽著就會有一段丟失。有時候是前麵一點,有時候是後麵一點,但是我檢查了留聲機和唱片,都沒問題的。”
胖子是個戲迷,最近梅先生的戲錄製了唱片,他跑了半個滬上才買到,結果聽了不久就出了問題。
陶樺眼睛一亮,目光瞄了不遠處正在和老肖說話的於程,壓低了聲音說:“你是坐在哪裏聽得?椅子上?床上?還是就在留聲機附近?距離有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