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十一一樣,墨吉被弄上船之後就醒了,不過他的待遇要稍微差一點,人還是被五花大綁的丟在床上,臉都憋紅了。
“爸,你沒事兒吧!”十一一邊給墨吉解開繩子,一邊問墨吉。
墨吉眼神閃了閃,頗有些木訥的點了點頭。
甲板上已經濕漉漉的,桅杆上吊著的燈被風吹得呼呼作響,燈光搖曳不定,三人摸索著出了船艙,海水的腥味撲麵而來,伴隨著的還有飛濺的水花。
“許久不見了,陶探長。”略帶譏諷的聲音從甲板陰暗處傳來,陶樺不由得皺起眉頭,尋著聲音看過去,蔣晨一臉笑意的從陰影裏走出來,手裏的槍對著他的眉心。
“看來那一船的炸彈並沒有炸到你。”蔣晨苦笑著說,目光落在十一身上,表情似有些失望。
去你的失望!
十一抿了抿唇,恨不能一腳將他踹到船下喂鯊魚才好。
十幾個武士、浪人從船艙裏出來,將陶樺和十一圍在護欄邊緣,黑漆漆的槍口仿佛暗夜裏狂舞的妖蛇,讓人不禁膽寒。
“陶探長,我並沒有惡意,隻是需要十一來幫個忙而已,你這是要幹什麼?”蔣晨笑著推了推眼鏡,目光淡淡的看著陶樺,聲音幽幽的,仿佛從遠古而來。
“你還想狡辯?人都是你殺的吧!”陶樺陰沉著臉,目光陰鷙的看著蔣晨,右手下意識的摸著腰間別著的那把柯爾特。
蔣晨右手下意識的輕輕撫摸著鼻梁上的眼鏡框,突然笑了:“不是,我怎麼會殺人呢?陶探長說笑了,而且,凶手不止抓住了麼?是警察局的那位四喜警探吧!”
陶樺猛地向前一步,還沒來得及開口,兩把手槍已經對準了他。
“巴嘎!”
陶樺冷笑:“怎麼?要殺人滅口?也是,在這茫茫大海上殺一兩個人根本不算什麼?”
蔣晨朝旁邊的浪人擺了擺手,笑著說:“陶探長怕是對我有什麼誤解,我自認並非好人,但也絕對不是濫殺無辜的人,警方破案我可以理解,但總不能把罪名推在我一個良民身上吧!”他說著,突然用手拿下鼻梁上的眼鏡。
十一瞬間心中一怔,伸手一把捂住陶樺的眼睛,大聲喊道:“別看他的眼鏡,能催眠。”話音剛落,便覺得眼前一道黑影閃過,墨吉越過她朝陶樺身上撲來。
十一暗道了一聲不好,人已經下意識的往陶樺身前擋了一下。
“噗!”利刃沒入肉體發出的聲音在靜謐的夜裏顯得尤為的明顯。
十一腰間一疼,身後推了一把墨吉,晃晃悠悠的站直身體低頭一看,臉色瞬時蒼白如紙。
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正死死的插進她的腰側,肚子裏五髒六腑都翻攪著疼。
“啊!十一!”墨吉突然大叫一聲,仿佛被什麼刺激到了似的,衝過去要扶十一,被陶樺一把推開。
陶樺麵色蒼白的扶著十一,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你瘋了?你……”
十一這個時候真的是疼得要死,一點也不想聽他嘚吧嘚,伸手捂住他的嘴,用沙啞的聲音對他說:“別看他的眼鏡,那個東西,東西裏麵肯定有神石物質,大抵能結合催眠擾亂人的心智,做催眠暗示,你不要看它。”她訥訥的說完,有點得意的回頭看蔣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