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西行,人在車上,心思卻已經飛到不知名的地方,羅生此刻駕車行駛在前往帕米爾高原的路上。
看著車窗外那綠的滴水的大草原,羅生許久沒有露出過笑意的臉上此刻也是有了一絲放鬆的神態。
山外青山,樓外樓,人在路上,羅生畢業了,終於結束了四年的校園生活,他現在駕駛著他家的那輛極便宜的金杯車要去完成一件他心裏多年以來的想做卻沒無能為力的事。
這是羅生跟他唯一的朋友司徒少昊必須要去做的事,一定要在畢業後去的一個地方,別人去西藏朝聖,而他們不同,他們要去的是帕米爾高原尋那傳說中的不周山。
雖然這座山是傳說中的產物,但羅生與司徒少昊始終懷揣著一個別人無法企及的夢,他們相信這世界上的一切神話都是應該存在過的真事,他們這怪異荒誕的想法造就了他們孤僻的性格,所以羅生的朋友隻有一個,那就是司徒少昊。而司徒少昊的朋友也隻有一個,那就是羅生。
結束不周山的旅行後他們兩個人便要分道揚鑣了,雖說他們兩個人有著伯牙子期的交情,但是為了生活依舊得各自奔赴前程。
羅生看著車窗外的茫茫草原與成群結隊的牛羊,打了個哈欠,他已經開了很久的車了,但看到司徒少昊依然熟睡的樣子也就不好意思打擾他。
羅生放慢了車速,從旁邊的儲物盒中拿出了瓶水,喝了幾口水之後他的疲勞才算是緩解了一絲,長途的旅行其實是一件很疲勞的事。
羅生與司徒少昊都是自詡文人行列的,雖說他們的身體比較單薄,但他們卻有著一顆永不言棄的心。
當羅生繼續看向遠方的草原時,他突兀的發現剛剛還晴空萬裏的草原這時候竟然變得烏雲壓境,遠處的狂風似要將這一切都給吞噬掉一樣,可怕地嗚咽著。
原本那些低頭吃草的牛羊此刻竟然被一聲驚天的獸吼給嚇得四散而逃,這種獸吼聲羅生以前從未聽聞,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隨著這聲獸吼的傳來羅生的心中頓時升騰起了一種膽戰心驚的感覺,這種感覺比獅子老虎在耳邊的低吼更令人心悸。
司徒少昊也是被聲獸吼給驚醒了,他起身後一臉茫然的看著車窗外的景象驚訝的問道:“羅生,怎麼了?那聲獸吼是怎麼回事,很是駭人。沒聽說帕米爾高原還有大型的攻擊性動物呀。”
在司徒少昊的話語停止後遠處的的烏雲中頓時降下了一種赤色的閃電,頃刻間便將那半片天空都映照的格外明亮,這種赤色的閃電似乎攜帶著滅世的威力發出了一股難以用語言形容的可怕爆炸聲。
羅生與司徒少昊被這種赤色的閃電嚇得是膽戰心驚,渾身汗毛戰栗,全身上下豆大的冷汗不受控製的流出,短短的幾秒就將他們的衣衫打濕了。
還不等羅生跟司徒少昊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道不知為何物的黑影瞬間從車窗外劃過,發出一種劍鳴聲,羅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聲音,但來自靈魂中的聲音告訴羅生那就是劍鳴,羅生的腦子好似炸裂一樣,這種詭異的景象他們長這麼大還從未遇見過呢。
司徒少昊立馬見識到此地絕不是安全的地方,於是立馬喊道:“羅生,趕快駕車離開此地。”
羅生也不遲疑,一腳油門便竄出數百米,遠遠的逃離了這個詭異的地方,向著帕米爾高原的深處進發了。
羅生遠去之後,那片烏雲依舊在打著赤色的閃電,聲勢浩天,根本沒有絲毫衰減的程度。
在羅生走後的地方這時候竟然肉眼可見的生長出來一種赤色的草,這種草的顏色比人體的鮮血還要鮮豔,詭異的是這棵草還散發出淡淡的紅光,隻在短短幾個呼吸間便長成了一人多高,而且不隻是一株,而是蔓延開來,羅生待過的方圓數十米的位置都長滿了這種從來沒有在地球上出現過的草。
汽車經過的後方這時候被一種突然出現的純白色霧氣給籠罩了,這種霧氣好像是突然出現的的,它的那種潔白帶著一種神性,被籠罩的地方看不見任何的東西,同樣也聽不見任何的聲音。
那種赤色閃電發出的毀滅天地的聲音也戛然而止,好似根本就沒有出現一樣,一切好似都歸於平靜了。
羅生懷著一種膽戰心驚的心情一路西行,根本沒敢有絲毫的停留,當汽車行駛到幾個哈薩克族同胞的臨時放牧休息處的時候他們停了下來,看到突然造訪的羅生與司徒少昊二人讓這幾個牧民朋友也是一驚:“你們是誰?怎麼會到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