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奈聞言倆色更加的陰沉了起來,這下一來,就更加沒有生的機會了,他的修為已經這藤蔓全部吸收殆盡,如今的他就隻剩一口氣了,幸好這隻是自己的一尊身外分身,這副身軀死了,自己本尊並不會死亡,隻會受到一些反噬罷了。
隻是可惜了啊,這副肉身他祭煉了很長的時間,已經吸收了這麼多的南天氣息,相信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在這裏晉升成為四劫的強者,這實在是可惜至極。
羅生見淨月神女不說話,再次說道:“請回答我的問題。”
淨月神女依靠在一張紫色藤蔓編製的椅子之上,隨意瞥了眼羅生,淡淡道:“我累了,你們走吧,以後的事以後在說吧,這個世界究竟能不能恢複到曾經的模樣還尤為可知,談什麼勝?南天終究還是破敗了,就像這枯萎的花,枯萎之後就算重新長出來也不如第一朵那樣美麗了,這個道理你不會懂的。”
羅生沉默,良久之後,輕歎一聲,漠然轉身,也不言語,化作一道長虹,向著天邊的方向飛了過去。
司徒少昊深深的望了羅生一眼,化作一道長虹緊跟其後。
看著羅生二人的背影,淨月神女輕歎一聲,緩緩起身,緩步走入一間閣樓之內,依靠在窗口,望著紫光淋淋的湖麵,喃喃道:“你們這些小輩懂什麼,你們隻有一腔的熱血,你們並不知道三天聯合起來的力量有多麼的強大,在他們的身後還有那群不可言的存在,這其中的差距並不是你們能夠想象的東西,羅生,不是我答應你,是我根本沒有辦法答應你,天元大陣鎖住了我們的氣機,讓我們這些早該在百萬年隕落的人苟延殘喘至今,但是它的力量也不多了,我的故人們,你們現在還活著嗎?”
深邃的眼神望向無盡的虛空之中,麵上多了幾分惆悵,悲涼,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她究竟經曆了什麼,沒有人知道。
橫渡數千裏後,羅生與司徒少昊來到了當初與羅藝約定的那片山林之中,這座山林如今植被茂密,而且極為巨大,一棵草的高度都比一個人要高。
羅藝就處在這座山林的入口處,盤膝靜坐在地,靜靜的等待著,她已經在這裏等了十多天了,這些天她對淨月潭中的情況根本沒有辦法了解,他曾經試著硬闖淨月潭,但此地的意誌太過於強大,她根本沒有不能進入其中。
段規又一次的言中了。
在此期間,她數次回到南衡山,將此地的一些情況告知給了朱正眾人知曉,這些日子的等待讓他門也是極為的焦急。
在羅藝身後一百丈遠的地方此刻還坐著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段規,他自從退出淨月潭之後,就一直跟在羅藝的身後,也不說話,就一直盯著羅藝看,時不時的還傻笑一番,但是此人懂得保持距離,與羅藝之間始終保持一百丈遠的地方,這人的行為舉止實在怪異,讓羅藝有些摸不著頭腦。
她曾經數次跟這段規主動說話,但是此人隻是笑笑後便不再說話,就好像是一個啞巴一樣,他究竟做什麼,無人知曉。
不多時,天空之中出現兩道長虹,略一停頓便降落到了羅藝的麵前,來人正是羅生與司徒少昊。
段規在看見羅生的瞬間,沒有絲毫的猶豫,身軀一晃,直接出現在了羅生的麵前,揖了一禮,道:“羅生道友,你們終於出來了,此次收獲如何?”
羅生臉色不變,眉頭微皺,這淨月潭中並沒有任何的機緣造化被他們得到。
司徒少昊掃了一眼段規,道:“你為何不去尋你的無恤長老,非要糾纏在我們身邊?是何用意?神奈如今已經處在了半死不活的地步,你不去救他?”
段規臉色微變,問道:“你是說淨月潭中並沒有造化,反而是一片險地,神奈著了道?”
司徒少昊點點頭,默認了,此人的思維方式真是清明,僅僅從一句語中便推測出了這麼多的信息。
“神奈是咎由自取,死了就死了吧,反正隻是他的分身。”段規恢複了正常神態,隨意道。
“分身?他的本尊是何修為?”羅生問道。
段規道:“據我所知好像已經達到了地居天的修為,但究竟到了那一重境界還真不清楚,你們不要這樣看我,我是本尊,沒有分身,的的確確的劫境修者。”
說話間,羅生與司徒少昊的眼神之中泛起冷意,盯著段規,嚇得他及時將自己的情況全部告知。
“也就是說這神奈以後還會有可能降臨神州?”羅生喃喃道。
此人不除,實難心安,他的本尊修為已經達到了他們觸摸不到的地居天修為,很是棘手。
羅生歲身旁的羅藝與司徒少昊輕聲道:“走吧,在這淨月潭已經耽擱了很長的時間了,神州現在不知道都變成什麼樣子了。”
羅藝道:“你放心吧,你們進入淨月潭的這幾天我經常往返南衡山的,神州現在依然太平安靜,沒有發生任何的不安,這些天,有很多的人都進入了劫境,修為可以說是與日俱增,神州的力量在逐漸強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