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蘇巧的坦白(1 / 1)

於此同時,阿笙的房間裏蘇巧哭的梨花帶雨,撕心裂肺,一個勁的請求阿笙原諒她,不停的道歉,到弄得阿笙左右為難。

“小姐,你,你這是做什麼?”阿笙不明就裏,甚至一度認為此刻的她還身處幻境。畢竟,現在的小姐和她以往所見太不相同了。令阿笙都一度懷疑自己似乎在做夢。

阿笙趁蘇巧不注意偷偷掐了自己一把。啊,真疼!這,不是夢?

“阿笙,對,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好奢求你的原諒,但求說出來,能讓自己安心一些。”

……

時間緩緩向前,又回到了阿笙沉睡前幾天的日子。

那幾日,阿笙偶感風寒,身體欠佳,整日隻能無精打采的生活行動。

行至蘇巧房門外,無意間看到一張藥方從窗飛出。紙張上的字體龍飛鳳舞,難以辨認,唯獨“諼草”二字阿笙看的清清楚楚。

諼草又名忘憂草,諼草可忘憂,愚人皆知也。可此忘憂卻並非真正意義上的忘憂,相傳吃下諼草的人,臉上都常掛著笑容睡去,無論怎麼叫都不會醒,似去了一個無憂無慮的世界,在哪裏沒有悲傷,沒有痛苦,有的,隻是無窮無盡的歡樂。不然,為什麼他們的臉上常含笑容呢。

世人雖有憂愁,但也不想一睡不起,形同死士。故此諼草凡有所長,必有所毀,漸漸的,數量也變得稀缺了起來。

阿笙從窗戶向內看去,裏麵沒有蘇巧的身影。她輕手輕腳的進去把藥方放回蘇巧的桌上。正欲出門,看到桌上擺著幾株綠油油的植物。別人可能不認識,但阿笙她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是諼草。

傍晚時分,阿笙被蘇巧叫去聊天。路過窗戶,無意瞥見蘇巧正往瓷碗裏倒些什麼。

“小姐,這是什麼?”阿笙明知故問。

“阿笙妹妹你不是不小心染上了風寒嗎,這是我特地去找鎮上最好的郎中為你求來的藥方,聽說,對治療風寒有奇效。”說著,蘇巧就把瓷碗遞了過去。

姐妹二人意味深長的相視片刻,阿笙接過瓷碗,嘬了一口,點點頭:“謝謝小姐,小姐求的這藥,藥效定是極好的!阿笙在此謝過小姐了。”說罷,還不忘起身行禮。

蘇巧笑了笑,讓阿笙先忙著,說自己還有事情要忙,先出去了。

蘇巧前腳出了門,阿笙後腳就把藥倒了。

諼草忘憂,愚人皆知也。既然忘憂,那就忘吧。忘掉痛苦,一切就是最美好的了。

一夜過後,阿笙陷入了昏睡,麵帶笑意,似乎永遠前往了那個沒有痛苦的世界。

……

“你知道嗎?那張配有諼草的藥方是我故意放在窗邊,好掉下去讓你看見的,在瓷碗裏撒下粉末,我也是掐準了你會在那個時候推門進來,那其實是普通的糖粉,我隻是想看一看,你會不會喝我給你配的藥,結果…”蘇巧淚盈於睫,哭的撕心裂肺,泣不成聲。

喘息了好大一會才繼續道:“結果…結果你喝了,你相信我不會害你,隻有妹妹才會相信自己的姐姐不會害她。我在那一刻,好像突然之間,突然之間就放下了一切。我說我出去有事,其實,其實我是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大哭了一場。”

“可是我沒有想到你真的會陷入昏睡,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隻是放了普普通通的糖粉而已,我承認我嫉妒你,嫉妒你的釀酒天賦,嫉妒你能釀出我這輩子都釀不出來的名酒,嫉妒你明明不是爺爺的孩子,可爺爺卻對你照顧有加,輕而易舉就分走了一半本應屬於我的疼愛,我嫉妒,我承認我嫉妒,可是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想害你,真的沒有。”。

蘇巧當然沒有打算害阿笙,畢竟在蘇巧出門的那一刻阿笙就瓷碗裏的藥給倒掉了。

可當時這一切阿笙並不知情,既然小姐討厭她,想讓她睡去那她自然也沒有反抗的理由。就自己動手為自己編織了一個美麗的幻境,企圖永遠生活在哪裏,和自己最親愛的小姐,永遠,永遠的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