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教啊!天天躲房子裏被打算怎麼回事?
坑了人還這麼振振有詞,皮皮老祖現在的表現讓劉小魚很不開心。
而皮皮老祖被他這麼一頂,同樣也很不開心,點著劉小魚的鼻子就說了:
我說不教了嗎?明明是你自己不學!這你能怪我嗎?
哎呀?那你自己開培訓中心,就隻有三門我不想學的課還怪我咯?
我開培訓中心怎麼了?花你的錢了?占你的地方了?
嘿,你這老頭兒還真說著了,你在這裏還就是占了我的地方!我告訴你,東海龍王是我丈人,龍太子是我兄弟,這難道不是我的地方?
我呸!你是入贅的嗎?憑什麼你丈人家有兒子,你敢說是你的地方!
老頭兒!
臭小子!
劉小魚站在床邊,皮皮老祖靠坐在雲床之上,一大一小誰也不肯讓誰,爭得跟兩隻鬥雞一樣,頭發都豎了起來。
錢一葉看著眼前這兩個人莫名其妙就鬥了起來,猶豫了半天,囁嚅道:
額,師父,師弟,現在大敵當前,你們兩個這樣內鬥,恐怕不太好吧?
內鬥?劉小魚和皮皮老祖同時扭頭,一臉奇怪地看著錢一葉。什麼時候內鬥了?
錢一葉懵了,抬手指著他們:不是內鬥,那你們在幹嘛?
哈哈哈!我跟師父關係多好啊,怎麼可能內鬥呢?剛才不過是開個玩笑,活躍活躍氣氛嘛!對不對啊師父?
劉小魚哈哈一笑,老實不客氣地往雲床上一座,手就勾上了皮皮老祖的脖子。
皮皮老祖也是撫須大笑:
不錯不錯,看你們兩個笨的!我跟一天是什麼關係,怎麼會內鬥嘛!開個玩笑你們還當真了,真是蠢蛋。
錢一葉沉默了,低著頭在心裏暗自發誓:下次再管這倆神經病,我就是豬!
錢一婉呢?這小姑娘,還在糾結她跟她師兄是不是親兄妹,難以自拔呢……
……
坐在雲床上,皮皮老祖和劉小魚兩個勾著肩搭著背。
皮皮老祖笑著惋惜道:
一天啊,你說要是你從一開始就是我徒兒該多好啊。咱們爺倆這不要臉的本事湊一起,我哪裏會落到今天這樣的地步。
劉小魚臉上一抽:師父,你別這樣說,不要臉還是你比較厲害,我在你麵前,完全不夠看的。師父,咱們不說這個,說正事,你要怎麼樣才能拜托你的王八蛋兄弟呢?
擺脫他?皮皮老祖搖著頭。我跟他一體雙魂,哪裏能擺脫得了啊。至多也就是把他分神趕走,我再尋個隱秘的地方永世不出罷了。
別這麼泄氣啊,我還想跟你學點厲害的本事呢。
劉小魚心中謀算,一點點套著皮皮老祖的話。
皮皮老祖又不是賣碟的,又沒有見識過各種奸商,很快就咬了鉤。
唉,我昨天晚上想了一宿,倒還真是有一樣本事適合你。這門本事呢,也算是神通的一種吧,不過練起來很麻煩,需要很高的境界,當然啦,練成之後,威力無比強大。
劉小魚一聽這個,激動得難以自持:這樣啊,那師父你快教我啊!
皮皮老祖又是一聲長歎:
可惜,這門神通乃是我與我那兄弟合魂一處之時所創,現如今,我元神動不得,傳不了你啊。
那怎麼辦?
皮皮老祖把這門神通說得這麼厲害,劉小魚當然不願意就此放過。
為今之計,隻能是等他吞噬我的時候,我嚐試著把神通法門傳給你了。唉,縱有豪情萬丈,終落得身魂俱滅,我皮皮不服啊!
皮皮老祖仰天長歎,臉上說不出的落寞。
說句老實話,這一刻,劉小魚有一點被皮皮老祖感動了。
這個從頭到腳,怎麼看怎麼扯淡的野師父,竟然想著在自己快死的時候給他傳授神通。
此情此景,賦詩是賦不出來了,不過這並不妨礙劉小魚用另一種方式表達自己對皮皮老祖的感恩之心。
咬著牙,劉小魚鄭重問道:師父,你願意當我兒子嗎?
……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滯了,正感慨著的皮皮老祖,正憂慮之中的錢一婉,正滿心怨念的錢一葉,都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樣,驚愕莫名地看向了劉小魚。
劉小魚見他們的神情,就知道自己剛才的話說得有問題,連忙解釋:
不是,我的意思是,師父願不願意讓我當爹……不是不是,我是說,我想認師父當兒子……呸,我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