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會,她伸出手,目標是他腦後的結,手指剛碰觸到紗布結,手腕突然被一隻大手握住,那隻手和他麵頰一樣,是病態的蒼白,指節分明,修長。
男人側著頭:“你想做什麼?”
秦舒心虛的想收回手,卻被對方緊緊握住,“沒做什麼,就是好奇你的長相。”
男人低笑:“還是別看了,就算看了,你也記不起來。”
秦舒疑惑的看著他,聽他話裏的意思,他們以前認識?
突然想起那天的夢,她說:“那天我做了一個關於你的夢。”
“什麼夢?”
“記得不太清楚,夢裏,你縮小的一個號,也是蒙著眼睛。”
男人追問:“然後呢?”
“然後,我掉進水裏,就醒了。”
現在回想那個夢,她還是覺得,和他相處過有關。
男人頓了頓:“不會是夢見抓魚了?”
“不記得了。”秦舒掙了掙,“先放開我的手。”
男人遲疑了一會,還是鬆開了手。
秦舒收回手,沒再提那個夢,剛才純粹是因為突然想起,才提了一下。
男人不知道是想到什麼好玩的事,突然笑起來,隨即以手掩唇,卻依舊能聽見,低低的笑聲。
秦舒抬起頭疑惑的看著他,好好的有什麼好笑的?
男人嘴角噙著笑問:“要不要聽我說一個小故事?”
秦舒一手托著下巴,無所謂的道:“說吧,就當是打發時間了。”
男人不在意的笑笑:“以前有個少年因為身體原因養在外麵,每天的日子都過的無聊至極,直到有一天,有個小女孩突然闖進他的生命裏。小女孩會武,性子還很野,不知道怎麼就從山掉下來,而那個小女孩欺負那個少年看不見,總是捉弄他。”
“少年每天坐在那裏,對什麼事都不上心,連說話都閑浪費口水。被那個小女孩捉弄煩了,少年也不是好惹的,就算看不見,也追著那個小女孩,想要抓到那個小女孩。”
男人說到這裏停下來,端起一旁的茶盞遞到嘴邊喝了一口。
秦舒聽著聽著就想繼續聽,想知道那個少年抓到那個小女孩了沒有,有沒有揍那個調皮的小女孩?
隻是等了一會,都沒聽見男人繼續說,
她側頭:“你怎麼不繼續說?”
男人回道:“沒了。”
就這麼沒了?
“那少年抓到那個小女孩了嗎?有沒有揍她?”
男人“噗呲”一聲笑出來,因為壓製著,所以笑得並不誇張。
“那麼調皮的小女孩,被少年揍是很有可能的。”
男人讚同的點點頭。
“那個少年也怪可憐的,看不見,都不知道欺負他的小女孩長什麼樣子。”秦舒歎息一聲。
男人反問:“看不見很可憐嗎?”
“那當然,那個少年可能是因為眼睛看不見,所以被家裏人嫌棄了,丟到一邊養著。他不愛說話,可能就是因為家裏人造成的,太不負責任了。”秦舒有些憤憤不平。
男人笑了一下:“也許吧。”
“也許,那個小女孩就是看他整天悶悶不樂,所以想逗他,想讓他開心點,沒想到惹那個少年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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