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晏緊盯著麵前這張清冷絕美的麵容,等著她的回答。
靜默許久,那人還是淡淡的說:“你認錯人了。”
這句話,傅廷晏聽了四遍,心裏莫名開始煩躁,視線望向她手上的高腳杯,裏麵嫣紅的液體已經喝了一半,還剩一半,他突然伸出手,奪走她手裏的酒杯,遞到嘴邊,仰頭一口氣喝完,像是為了發泄心中的不滿。
高腳杯隻是隨意的拿在手心裏,所以很輕易的被他奪走,她看著他將自己喝剩下的酒全喝完。
正巧這時有侍者走過來,傅廷晏將空的酒杯放進托盤裏,然後拉著她往休息室的方向走。
傅廷晏是男人,又是學過武的,壓根不給她拒絕的機會,隻能被迫跟上他的步伐。
走出酒廳,外麵就是廊道,人很少,她忍不住問:“你想做什麼?”
傅廷晏握緊她的手腕,大步往前走,頭也不回的道:“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單獨好好談談。”
她再次提醒,“你真的認錯人了。”
說完也開始掙紮。
傅廷晏才不相信自己認錯人了,隻是聽見她總說這句話,他心裏有股火,讓他很煩躁。
發現她掙紮,轉角時,他幹脆不走了,抓緊的手腕,將她抵在牆壁上,另一隻手撐著牆壁,將她結結實實的困在身前,移不開半分。
他垂眸看著她,這裏的光線略微強了一些,但依舊不能很清楚的看見她眼裏的表情,但可以從她的反應中可以看出來,她很不想和他碰麵。
他壓低身形,貼著她的耳邊,送了一口氣進去:“你再說一遍。”
“你認錯……”
她話還未說完,就被一雙帶著幾分涼意的唇堵住,因為彼此喝過酒,唇齒間還殘留著紅酒的酒香,讓人有些沉醉。
傅廷晏吻過她很多次,在夜叔叔那裏學武的時候。
他太熟悉她的觸感,以及她的氣息,閉上眼睛也不會不認錯。
傅廷晏想的是,你不承認,那也就別怪我不客氣。
她一開始還掙紮,抗拒,也因為傅廷晏,沒了抵抗力。
感覺到她反抗漸漸消失,讓他有些愉悅。
傅廷晏握住旁邊的門把手,將門推開,然後一手摟著她的腰,將人推進去,然後關門反鎖。
休息室,安靜的隻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他將人抵在門板上,啞聲問:“再給你一次機會,我有沒有認錯人?”
一開始,她還能鎮定的否定自己就是薄野,現在,在他否定數次後,還是堅信沒有認錯人,還吻她。
現在……
她側頭不去看他那雙炙熱的目光:“你,先放開我。”
“不想承認?”傅廷晏又換了一個問題,“那好,你先告訴我為什麼要這裏?”
薄野:“我是陪朋友來的。”
這個問題讓傅廷晏有些不爽,但好在她回答了,他又問:“你難道不知道這是我開的公司?還是你別有目的?”
“知道,你不高興看見我,我現在就離開。”
話一出口,她愣了一下,這句話變相在承認自己就是薄野。
傅廷晏輕哼一聲:“你終於承認自己就是薄野了?為什麼要假裝不認識我?就因為不想看見我?”
薄野緊抿著唇,沒回答。
傅廷晏當她默認了。
“既然不想和我相認,為什麼不躲遠點?偏偏讓我看見?”傅廷晏貼著唇角,咬著牙有些不爽的說著,說完,親了一下她的唇角。
雖然不高興,但是,再次看見她,他還是很高興,也有些激動。
薄野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次來,她本就沒打算和他碰麵,隻想遠遠的看著,既然現在碰麵了,那就當麵說一句:“恭喜你,傅廷晏。”
“誰要你的恭喜?對我說恭喜的人多了去了,我不缺。”
傅廷晏嘴裏說著狠話,但心裏還是幾分高興,她說恭喜,說不定這次來,其實就是為了說這句話。
薄野聞言隻好說:“既然這樣,那我也該離開了,我朋友還在外麵等著我。”
傅廷晏卻抵著她道:“今晚別走,我們去喝酒,聊天,像在學武時一樣。”
薄野回道:“我和朋友約了一起離開,不能言而無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