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鮫月不知是什麼時候走到了她的身旁，輕聲喚她，偏頭看過來，男人麵色溫柔，“在這裏發什麼呆呢？”
“就是在想你之前說的話是真的嗎？”白茉汐覺得渾身都有些不自在，看著眼前的人，已經完全不能直視。
尤其在聽了安和的話之後。
“什麼話？”
“就…少族長夫人？”她問。
“嗯。”男人頷首，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那你臉紅什麼？很期待做我的伴侶？”
白茉汐捂著臉，“你真要娶我？”
“不然呢？”他也沒糾結於剛才的問題，不答反問。
“可我是人類，人妖殊途啊。”
“什麼人妖殊途？這個人妖，人鬼者可在少數？”鮫月眉眼一挑，忽然開口道：“看過童話故事嗎？”
白茉汐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問起這個，還是乖乖的點頭，“看過…”
的確看過不少，童話故事裏的那些公主，都很幸福。
“我就是你的童話。”男子眉眼上挑，笑容燦爛，一時間世間萬物好似都變成了灰色。
唯有眼前的人，明亮而耀眼。
他的聲音很輕，卻非常的慎重，似乎是在許下格外鄭重的諾言。
女子呆住了，愣愣的看著他。
明明很簡單的一句話，可此時此刻居然如此動聽，讓人心頭都在晃動。
“姑娘。”他笑，手掌揣兜，再拿出來，他攤開了手掌，掌中多了幾顆紅色的珍珠，極為好看。
陽光下，男人目光誠摯而認真的望著她，好似籠罩著一層溫和的光，“我知你喜歡珍珠，我並不會哭，但若你喜歡，我會去學。”
“所以…姑娘就陪在我身邊，好嗎？”
白茉汐望著他掌心中的珍珠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個世界的珍珠極少，他一下子拿出了五顆，根本不可能是買來的。
“你不是還喜歡龍綃嗎？我織給你，你想要什麼都可以，隻要我有的，嗯？”
南海有鮫，泣淚成珠，善紡織。
雖是如此，他從未哭過，雖然也紡織了不少龍綃，但還從未專門為任何人織過。
“你這算是…告白嗎？”白茉汐靜靜的望著他。
她自認為，這些天來，她好像除了怕他還是怕他，到底哪一點吸引到他了？
“按照你們人類說法，是的。”鮫月低笑一聲，眉眼溫潤，“按照我們妖族的說法，我在…求歡。”
他說著還眨了眨眼，嘴角勾起，眼角似有幾分調笑的意味。
白茉汐：“……”
妖怪就是妖怪！
還好他不是狐狸精，不然的話豈不是更加的勾人…
不過他到底是怎麼說出求歡這兩個字的！
別以為她不知道求歡是什麼意思！！！
“你…答應嗎？”鮫月維持著手掌攤開的動作，向她追問。
這次不論是語氣，還是神色都非常認真。
甚至還帶了一些忐忑。
白茉汐靜靜的看著他，覺得他這種模樣很讓人稀奇，莫名就起了玩心。
“不行。”女子搖頭晃腦的道。
男人的臉色頓時一暗，眼底是一片鬱色，還不待他說什麼，就聽見身旁女子忽然笑了一聲，“求歡我不答應，若是告白的話…”
說著，她轉頭看了過來，清楚的看到他眼底閃過的一絲欣喜。
“如何？”他問。
“那我就答應了。”白茉汐笑盈盈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