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國的軍隊將那城牆圍得是水泄不通,就算連隻蒼蠅都無法飛越過去,可是就見他們接下來沒有了動作。
玉漱城城備有些摸不著頭腦,按照正常人的想法,若是城牆與城門固若金湯,那不是該放梯子攀援到城牆之上進行攻占嗎?他們連弓箭手都齊齊準備好放箭了,可他們一直在底下,一是弓箭的射程雖然足夠了,可若他們稍微一動便可輕易避過,所以那將軍並不敢下令讓弓箭手貿然放箭。
然而讓他們更加大跌眼鏡的是,北國軍隊根本沒有帶攻城梯前來,也遲遲不見他們有什麼動靜。
隻見那傳令小兵疑惑的問著那將軍:“將軍,他們為和不進攻隻守在那裏不動了?”他有些八丈摸不著頭腦。
那將軍望著下方想站樁一樣不再動彈的北國士兵,眯了眯虎目一般凶狠的雙眼,是呀,他也想不明白,畢竟自己是以武力見長,並不是以謀劃見長的。想不通,著實想不通。
那小兵見那將軍陷入了沉思之中也不回話,心知可能他也不知該如何應對了,畢竟那北國軍隊出牌不按常理,且那將軍並沒有應對過如此情況。
眼珠子一轉,傳令小兵心中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低頭掃視了一圈下麵的北國大軍,他兩條濃眉粗而又短,蹙起來擰成了一個疙瘩,開口對那將軍道:“將軍,屬下有一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且說來。”那將軍的眼神片刻沒有分給他,虎目緊緊的盯著下麵,口中卻回道。
傳令小兵彎著腰雙手抱拳道:“將軍,屬下怕他們是要打消耗戰!咱們城內的補給統共不足五百石,平日裏的夥食開銷盡是從國都運來。若沒有國都送來的補給,城內的存糧還需與百姓分享,那我們玉漱城堅持不過三天,所以屬下大膽推測他們此舉意在切斷我們的糧草,逼迫我們不得不投降啊!”
那將軍聽聞此,當真是勃然大怒,目呲欲裂,單手捏著一垛口竟然是將它生生捏碎了,猶氣急敗壞的怒吼道:“這北國軍隊欺人太甚!”
傳令小兵臉上也是一派無奈悲戚之色:“是啊將軍,若是我們將士餓著還好,隻是那城中諸多婦女兒童,我們確是不能棄他們與不顧啊!”
那將軍捏著手中的瓦塊死死不肯放手,鋒銳的殘片劃破了他的手掌可他分毫不在意,隻是滿心滿腦的期望有辦法能拯救這一城人民。她心中十分清楚,若是打開城門放北國大軍,城中百姓是會得以保全,可那北國軍隊便會一路高歌直破國都而去,這滅國的最大禍首就便是他!
可若是奮力抵抗,付出的代價就是這一城的百姓和將士,但是最終不一定能夠成功,卻隻能稍稍減緩北國軍隊的步伐。
他陷入了兩難之中,半晌,揉一揉發疼的額角,他滿目疲憊的問著:“那城中的糧草鋪,他們可有存糧?”
“回將軍,怕是......城中的糧草鋪子所需的糧食都是每半月從國都送來,如今正當該去接糧的日子。”傳令小兵看到這樣的將軍,自己卻是有些內疚的說道。
“將軍您的手?”
“什麼時候了,不要管這些事情,吩咐下去,讓百姓不必燒熱水了!”那將軍煩躁的揮揮手,示意小兵下去,他的腦海中仿佛有無數隻蒼蠅不停的嗡嗡叫著不停的打著轉。
“是,將軍!”傳令兵一見他們將軍這幅樣子,那還不知道他在強行壓抑著他的憋氣窩火,猶豫的再看了一眼那將軍,向著他行了一禮便走下城牆。
那將軍直想把那出此主意的人拖出來暴打一頓,可現實擺在眼前教他不得不收起心中那些憤懣不敢,必須想一個對策度過此劫。
他餘光一掃下麵,卻眼尖的看見一男子從城邊的樹林處閑庭信步的走到北國軍隊之後,凝神定目一看,那麵貌看起來確是有些熟悉,再仔細一看,這可不是隆慶的國師裘玉嗎!裘玉在隆慶國中呼聲極高,幾年前他也就在皇宮中堪堪見過他一麵。
那時他也被裘玉周身通派如謫仙的氣勢所折服,並且在宮中那幫文縐縐的群臣口中得知裘玉做過許多利國利民的事情,內心對他更是敬佩有加,可是為何現在她出現在北國軍隊中!莫不是他是被逼的!
思及此處,他的目中隱隱泛著激動,朝著裘玉的方向大聲道:“國師大人!您為何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