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雖說是建了一座大橋,然而實際上想要通過也非常的驚險,並非是橋體不穩固,而是站在上麵朝下看的話便會讓人感到陣陣暈眩和不適,且四周的懸崖峭壁像刀削過一樣一場險峻,懸崖上少有樹木,站在橋上若是一個不穩橋麵就會晃動起來,著實讓人覺得膽戰心驚。
但是隻要過了這座橋,便能到達他們的目的地,就可以脫離裘玉的控製。
到了這裏,他們二人換馬車為步行,因為這橋體著實不適合駕著馬車過去。
老皇帝雙手扶著橋邊的扶手,探出腳來試探的往橋上一踩,這才扶著橋邊,緩緩的向前走去雲羽檸趕忙有樣學樣的跟著他一起走過橋。
二人慢騰騰的過著橋,半個時辰過去了卻還隻過了一半,堪堪在橋中心,雲羽檸大著膽子往下麵望了一眼,隻見下麵的大河流淌的十分洶湧,少有見船隻在上麵浮著,半晌才看見河上遠遠的地方似乎有一個小黑點,說不定那是一船隻飄了過來。
她一隻手緊緊的拽住橋邊,另一隻手伸向額頭擦了擦虛汗,望著下麵深不見底的湍急河流感慨道:“雖然這裏看起來很危險,但隻要過了這裏我們就不必再藏頭露尾了!”
老皇帝聽聞此,轉過頭來對她說道:“是呀。”說完又轉回去繼續向前慢慢走著,可是走在她身後的雲羽檸看不見他臉上露出的一抹詭詐微笑。隻要到了燕國國內,他就不必再帶著雲羽檸了,這幾日他容忍著她就是想要關鍵時刻能有用上她,可是現下.....
雲羽檸見他又開始趕路,也不再耽擱,提腳慢慢的邁著步子向前麵走去,他們不敢太用力踩下去,否則橋身晃動的感覺是十分的恐怖的!
兩人花了半天功夫才從橋上下來,俱是精疲力竭。其實若是會武之人或者經常過橋的商販,根本不會懼怕這個,很快的便能過了橋。而雲羽檸雖說有一點點的內力,可她畢竟沒有正統習過武,而老皇帝也是人老體衰,加之二人乃第一次過橋,緊張害怕的情緒導致他們行走的過於緩慢。
可是最終他們二人還是平安的到達彼岸!
剛一下橋,老皇帝便往旁邊的空地上歪去,十分不顧形象的低著頭坐在地上喘著粗氣,而雲羽檸比之更加年輕,所以下來後扶著橋邊歇息了片刻便緩了過去,老皇帝的粗喘聲也停了下來。
她抬頭望著對麵不禁有些感慨,也不知這樣是對是錯,可是她順應著自己的心而為那必然不會後悔!
這樣想著,她不由自主來到旁邊的懸崖邊上,站在那裏閉上雙眼感受崖邊穿過的清風,雖然帶著絲絲寒意清冽凍人,可是在她看來這種氣息卻是無比鮮活的。靜靜的立在那裏,仿佛時間都可以凝固住了。
老皇帝見她已經放鬆了警惕,心頭更加得意,一隻手撐起來,小心不發出一丁點響動地接近她的後麵,三丈,兩丈,一丈,近了!
他臉上露出一抹不屑嘲弄的笑容,伸手狠狠一推,就將雲羽檸推下了懸崖!雲羽檸出了隆慶國本就放鬆了心防,加之她以為和老皇帝相處了這些日子已經是了解了了他一點,這一路上兩人更是互相扶持,壓根想不到老皇帝竟然會在此時害她!
掉下去的時候她驚嚇的大叫著,可是老皇帝卻在上麵拍手叫好!
可是人心誰料呢?老皇帝帶著她本就是為了防止裘玉來抓他好將雲羽檸利用一遍,現在他已經安然到達了燕國哪裏又還需要她呢?且說今昔不比以往,他已經不是從前那個衣食無憂享盡富貴榮華的帝皇了,在那農家小屋統共就找到不多的銀子,難道留著雲羽檸還浪費他的錢財嗎!
“小女娃子,休要怪寡人,若不是你那丈夫,寡人何至於落到如此境地!今日你之死就當做是為裘玉贖罪好了!”老皇帝麵容猙獰扭曲,手掌顫抖的攥緊著,他望著雲羽檸掉下去的身影猶是不解恨般的,從腳邊還踢下去許多碎石塊,真是恨不得雲羽檸就死在下麵才好!
不放心似得,他還站在原地咬牙切齒的看著雲羽檸墜落著,直到她的身形落入一片白霧之中,變得虛無縹緲漸漸消失無法再看清,這才冷冷一哼,轉身離去了。這些日子與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虛偽的相處,可是最後什麼用處都沒有派上!早知道便將她關在密道內任由她自身自滅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