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溫蕙徑直走了出去來到了外間,商管家和流月逐雲已經等候多時,向著她行了一禮後,還是由商管家帶著她回了天琴園中。
接連幾日,她天天沒有踏出天琴園半步,而商管家也會應她丞相爹的傳喚前去報告,項溫蕙雖然覺得有些無奈,這種感覺像極了被人監視著,可是她又知道這是丞相爹的拳拳愛子之心。父親他經常忙於政務,所以每天的時間並不多,也隻有短短幾個時辰才有空閑歇一歇,項溫蕙也不忍打攪父親,便由著他去了。
這一天,她的哥哥項溫韋來看她了,那日在送走了龐逄後,作為太子兒時的伴讀,他遊曆山水後一回家,便被傳進宮去,陪伴太子一段時間,每天都是和一群年輕有為的年輕官員一起探討國家和民生。過了幾日他便感到是否該去瞧瞧妹妹,所以這一天一大清早他便來天琴園拜訪了。
“哥哥,這幾日怎麼都不見你人影。”項溫蕙坐在屋前的走廊上,雙腳懸空一擺一擺的,語中帶著一絲撒嬌,看著闊別幾日的項溫韋頗有些不滿道。雖然說她的年紀已經過了小女兒嬌嗔的時候,可是這是她好不容易找回的哥哥,加上哥哥那時候又救了她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有佳,所以她不自覺得對他便有些依賴,對著有些威嚴的父親她不好表現出來,可是哥哥他溫柔又可親,有個哥哥寵著的感覺真是好!
項溫韋走到她的身邊端正的盤腿坐下,他聽妹妹這麼說,麵上當下便有些愧疚,說道:“蕙娘,是哥哥不好,哥哥久未沒有歸國,所以哥哥的那些朋友十分思念,便日日叫我出去陪同,哥哥不對,蕙娘這才回來家中,哥哥應當多多陪陪蕙娘才是。”他望著這個已經長成大姑娘的妹妹,心中卻是感慨萬分。
蕙娘失蹤的時候才多大,那時候她就像是一個跟在自己身後的蘿卜墩子一般,紮著可愛的羊角小編,一張白皙紅潤的小臉像一個肉嘟嘟的包子似得讓人不由得想要蹂躪一番,經常跟在自己的身後,時不時扯著自己的衣角用小孩子特有的軟軟糯糯的聲線叫著“哥哥”。分別了那麼多年,卻已經是長得這邊亭亭玉立成為一個大姑娘了。
“哥哥知道就好,以後可要經常來探望蕙娘,蕙娘一個人在這裏也是無趣的緊呐。”項溫蕙看著項溫韋的雙眼一本正經的說道,仿佛她才是做主的那一個。
“好,哥哥以後定常常來看蕙娘。待蕙娘身體養好了後,哥哥也常帶蕙娘出去玩。”項溫韋一抬手便想去摸她的發頂,可是蕙娘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小女孩子了,這樣做還是有些不妥,他便有些訥訥的放下手來擺在腿上,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項溫蕙意見他這幅樣子,不由得撲哧一笑,他的哥哥還真是好玩,於是她便笑吟吟的對他說道:“哥哥一定要說道做到,不然蕙娘以後就不理你了!”一副打趣的模樣。
可是項溫韋卻把她說的當了真,急急的出言道:“哥哥一定說道做到,蕙娘不要不理哥哥。”竟然是把她的玩笑當了真。
項溫蕙臉上的笑容擴散的更大,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呢,哥哥竟然還這麼開不起玩笑,在他的船上的時候,哥哥他可是表現的幽默風趣能言善道,怎麼到了這卻變得這麼‘迂腐、木訥’來呢。其實她也知道這是哥哥對待外人和自己的親妹子的不同,對於別人的玩笑他可以不放一回事,可是作為他的妹妹的玩笑他卻放在了心上,認真的對待。
想到這裏她不免有些感動,直直的看著項溫韋眼中盡是認真的說道:“哥哥,蕙娘與你開玩笑呢,就算哥哥不能時時來看望我,蕙娘還是將你當做我最好的哥哥。”
“那怎麼行,男子漢大丈夫說到做到,蕙娘,哥哥既然答應了你一定會做到!”項溫韋定定的看著項溫蕙說道,目光中滿是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