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父親娘親、哥哥和自己在一起定是幸福美滿的一家人吧,但是娘親的死和自己的失蹤一定叫他們難過傷心了。這麼想著她不禁也有些哀傷,四下當時靜默無聲。
可是過於已然成為曆史,隻有向前才能有更好的生活,她整理好心情,走到項溫韋的的身側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角。
項溫韋抬起頭來朝她輕輕的搖搖頭,這勉強的笑了笑說道:“哥哥失態了,蕙娘想聽什麼曲子哥哥撫給蕙娘聽。”
項溫蕙有些擔憂的看了他一眼,但是還是壓下了心中想要脫口的安慰話語,湊到項溫韋的麵前。眼珠子一轉便鬼精靈一般的說道:“蕙娘也不知道有什麼好聽的曲子,哥哥就撫一首最好聽的吧!”
“你這個丫頭呀!”項溫韋不禁失笑,他第還是一回見到妹妹這般嬌俏的模樣,之前的蕙娘總是溫謹的,從沒有見她向著自己或者父親撒過嬌,但是他樂見其成,因為正是如此才是說明蕙娘不將他們當做外人了。看著她笑意盈盈的麵龐,項溫韋略略一思考便說道:“那哥哥就為蕙娘撫一首漁樵問答。”說完手上輕輕一撫弄,清雋優美的琴聲便悠悠從他的手上宣泄而出。
項溫蕙坐到凳子上,手托腮靜靜的聽著曲子,從曲的名字便可以聽出這是樵夫與漁夫的問答,但和它的名字一點都不同的是,曲子中顯露的盡是一派悠閑釋然之意,隨著項溫韋手上不停,越來越多的表達出一種漫步在水天無際遠相連大河江的感覺,有時把卻絲綸,夜晚天空上星辰不停變換,河麵上也泛起透著寒意的點點漣漪,逍遙在江湖之間,浪跡在山川大江之中,太陽初升之際欣賞那壯麗的日出,夜晚便可觀清俊的月輝灑落在大地之上,駕一葉扁舟隨波逐流,任由風吹起淺水邊的滿片滿篇白色蘆花帶起的波浪。醒時或許已經來到萬裏之外的湍流處,不在意的赤著腳走到水邊,任由清淺的水麵漫過衣衫。
她聽得如癡如醉,沉浸在這清遠的琴聲中不能自拔,心中也不由的產生了一些的向往之情,哥哥原來也是一個喜好過閑雲野鶴生活的人,但是身在相府必須擔負起家的責任來不能逃避,不能夠過自己想要的生活,所以才在外人眼中看起來那麼喜歡到處遊山玩水吧!
待項溫韋已經彈她還是沒能夠回過神來,就這樣靜靜的凝望著遠處不知在想些什麼。
“蕙娘,蕙娘。”項溫韋輕輕的叫著她的模樣,抿了抿唇瓣,頗有些擔憂的看著她。
項溫蕙這才反應過來,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羞赧一笑,麵上了一絲窘迫的說道:“哥哥的琴聲實在是妙,蕙娘聽得都癡了。”說完還抬起手揮揮小拳頭。
“那哥哥便多彈幾首曲子予蕙娘聽吧。”項溫韋眸中閃過淡淡的寵溺之情,勾起唇角柔柔一笑,開口說道。
項溫蕙搖搖頭眼睛直直的看著他說道:“哥哥,可否讓蕙娘試試?”神色中透了幾分的躍躍欲試。
項溫韋卻有些為難,眼底閃過一絲猶豫之色,手上抱著琴不知該如何是好。他知道妹妹失了記憶,會不會彈琴還不知道,而這把琴卻是娘親留下來的遺物....但是想了想,他的眸光變得堅定了下來開口說道:“那蕙娘便來試一試吧。”說完便小心放下手中的琴,離開座位坐到旁的地方去。
琴雖珍貴,帶著娘親使用過的痕跡,可是畢竟是死物,哪裏比得上妹妹呢,她才是自己以後需要珍惜的人,況且妹妹也知道這是娘親的物品不會那般的不小心就弄壞了的。
項溫蕙坐定之後將手放在琴上便抬頭衝著項溫韋咧嘴一笑,她也不知為何,聽了哥哥彈完琴之後自己也想要試一試,雖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會不會但就是有一種渴望的感覺。
可是她手上卻微微的有些顫抖,“蕙娘,放心彈便是,無事的。”項溫韋見此不由得好眼安慰道,項溫蕙抬起頭來看向他,見他一副溫柔的樣子,當下便覺得有些定神,有些緊張的笑了笑,這才低下頭將心神完全放在這把琴上麵,手上輕輕一撥弦,尖利的聲音便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