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溫蕙不停的告誡自己,不要在胡思亂想了,說不定這部功法並不能延長他的多少性命,隻是讓她強身健體罷了,也許她並不用去品嚐親人分離的滋味兒,雖然這麼想讓她安慰不少,但是他的內心還是有些踹踹不安,說不上來的憂傷情緒。
她想要驗證一下是否隻有自己會對這篇功法有反應,於是便帶著她謄抄的那張紙,又來到了項玄的書房。
“父親,蕙娘可以進來嗎?”項溫蕙抬手輕輕敲了敲虎門,輕聲問道。
“是蕙娘啊,進來吧。”項玄沉穩略帶蒼老的聲音從書房中傳來,於是她便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去,卻發現她的哥哥,項溫韋此時也在書房中,見她進來了,二人便齊齊的看向她。
項溫蕙不著痕跡微微皺了皺眉頭,有些抱歉的說道:“父親、哥哥,蕙娘是不是打擾了你們的談話。”
“無事,我和你哥哥隻是隨意的聊一聊家常罷了,慧娘可有事?”項玄一手撫著胡須嗬嗬笑道。
聞此,項溫蕙便又抬眼看了一眼他的哥哥,見他朝著自己,微微點了點頭,這才從袖中掏出那張紙來,送到項玄的書桌前,輕聲說道:“父親,哥哥觀一觀上麵寫的的東西,你們可知道這是什麼嗎?”說完還歪了歪腦袋,似乎有些好奇。
項玄於是展開那張紙,看了小半晌,便又遞給項溫韋,而後向著她點了點頭,目光中有些不解“父親隻大致能看懂,這是一篇修身養性的文章。”
項溫蕙不禁有些失望,輕輕咬了咬貝齒,又略帶些期待地看向項溫韋。
可誰知項溫韋沒有一會兒,也開口附和道:“父親說的沒有錯,這隻是一篇記載怎樣修身養性的文章並無什麼特別之處,慧娘,你問這個可是沒有看懂?也是,這上麵記載的文字是篆書,鄺晨雨劇也有些晦澀難明,你看不懂也是理應的。”
“原來是這樣.....”項溫蕙垂了頭像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口中卻這樣喃喃道,她隻覺得有股苦澀的意味,在她心中沉沉浮浮的,讓她每一次呼吸都帶著些痛楚。為什麼父親和哥哥看了這篇文章,卻沒有任何反應!
“慧娘,可是要哥哥幫你略作翻譯?”項溫韋見他半天沒有出聲,不禁問道。
項溫蕙酸澀的笑笑,再抬起頭來時,已經將眼底,那些哀傷的情緒完全抹去,隻柔柔一笑,口中說道:“好呀,真是麻煩哥哥了!”
“蕙娘說什麼客氣話。”項溫韋和煦一笑,目光中滿是包容之色,說完這句話,他又側目看向項玄,見他略有些欣慰的朝著他們兄妹二人點了點頭,這才張口說到:“父親,孩兒便和蕙娘下去了。”
“去吧。”項玄又怎會不答應。
但是項溫蕙此時卻有些遲疑,隻因他剛來時,好像見父親和哥哥在商議什麼事情,而現在就這樣將哥哥拉走了,怕是有些不太好,於是他躊躇了一小會兒,便又張口說道:“父親哥哥,我這件事並不著急的,你們若是有事便先商量好了,待哥哥閑了時候蕙娘再去找他。”
“不用,我和你哥哥說的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隻是隨意的閑談而已,你們快去吧。”項玄大手一揮,略有些不在意地這般說道。
項溫蕙與項溫韋對視一眼,這才對項玄行了一禮後離開了書房。
春天不知何時悄聲無息的到訪了這個國家,院中星星明明有了些綠意,天空湛藍而又澄清,偶爾見到幾片雲朵在上麵閑閑的飄過,鳥兒也嘰嘰喳喳的吵鬧著,不知道在討論些什麼。
“蕙娘,你何時對這種東西感了興趣?”項溫韋邊走邊問,一貫溫和的麵容現在滿是隨意。現在他很是放鬆,一家人得以團聚,過上了和美的日子,而朝中也是十分的安穩,並沒有什麼可以用憂勞,他隻盼能夠一直這樣下去,偶爾帶著家人一道縱情山水,豈不是美哉?
項溫蕙微微一愣,她沒想到哥哥會這樣問,卻還是說道:“隻是今日看到一本書中這樣寫著,卻不知是何意,所以便來問問父親和哥哥。”
“蕙娘,你可不要學那些道士,尼姑們整天就看這些玩意兒,若是真變得清心寡欲,要去那道觀中當個尼姑,父親和我豈不是得哭死了?”項溫韋略略一挑眉,打趣道。
項溫蕙隻想對著天空翻一個白眼,他這個哥哥可真是越來越不正經了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隻覺得他是個溫文如玉的翩翩少年公子,現在卻覺得,他更像是一個喝醉酒的老酒鬼,成天盡說些不著邊的話“哥哥你多想了,會,娘才不會去當尼姑呢,若是慧娘當了尼姑,那哥哥定是也要去當道士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