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唇輕輕笑了笑,那笑中帶了兩分輕蔑,三分嘲諷和五分得意,總有一天,他要成為這太子府上名正言順的女主人,誰都不能阻止她!若是誰阻攔他,讓她便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並不是開玩笑的!
所以回去之後,她也便不太在意那些女人怎麼說她,愛怎麼說便怎麼說吧,等到那日她身為太子殿下的身邊的人之後,瞧她們再怎麼編排她,說一些貶低她的話來,走著瞧吧!
於是這麼想著,她的心中也好受了許多,不欲在出風頭,若是她這般姿容才華又被哪人看上了,去家中向爹爹提親,爹爹卻又答應了該當如何是好?她可是日後要嫁給太子的人?心中輕蔑的想著,項溫馨便一直乖乖的坐在了那裏,不再去接酒杯,隻靜靜的等待著宴會結束的那一刻。
不知為她,她的心中出乎意料的平靜這,連太子一直言笑晏晏的和那些人說著話聊天,自己心中也無甚波動了,但是那要將太子殿下據為己有的想法更加的巨大了!
“馨兒,怎的不說話了,可是哪出不舒服?”項溫韋見她持久的緘默,不由的擔心問道,走到她身前問詢著。向前她去如廁就去了好長一段時間,待回來之後卻顯得有些‘鬱鬱寡歡’。現在他最怕的就是妹妹們出了什麼事情,爹爹可是已經交代了,不再讓妹妹們受到傷害,而之前幾回事情也都是自己放鬆警惕保護不當,有了那兩次的教訓,他再也不敢放鬆了警惕,就怕有個萬一!
項溫馨抬手輕輕撫了撫額頭,視線對上項溫韋關心的眸子,心中一陣融融的暖意,笑了笑說道:“哥哥,馨兒無事,隻是方才做了那麼多詩,不願再搶風頭。”
“那便好,若是你身子有不舒服,便告訴哥哥,哥哥便帶你回去。”項溫韋斬釘截鐵說道。
項溫馨微微一愣,回家?怎麼可以,她還沒有將那人看夠,於是垂下眸子眼珠子轉了轉,低聲說道:“哥哥,這怕是不好吧,太子殿下舉辦的宴席我們卻提前離場。”
“這沒有什麼的,哥哥與太子殿下是至交好友,他不會生氣的。”項溫韋以為項溫馨擔心提前離席是對太子殿下的不敬,淡聲解釋道。
項溫馨抬起頭來,真摯的朝著他微微笑了笑,才道:“哥哥,馨兒真的沒有事情,你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吧。”
項溫韋見她這幅模樣並不似作假,遲疑一小會兒才輕輕點了點頭,離開前還叮囑著:“馨兒,若是真的難受,不要自己忍著,告訴哥哥。”
“好的哥哥。”項溫馨低聲回道。
說罷項溫韋這才回到了座位上。
在這邊項溫韋與項溫馨去參加小宴的時候,項溫蕙卻獨自一人在房中修煉著。因著家中人不多,她才敢如此,若是項溫馨還在府中,她便不會這般輕易就修煉的,若是她來找自己的時候無意打斷了自己的修煉,走火入魔了該怎麼辦?也不怪乎她小心謹慎,隻因著那些個話本子裏麵都是這麼說的,雖然是話本子,但是她還是願意相信,畢竟她在這一方麵,幾乎處於什麼都不會的狀態,隻會心中默背那句修煉口訣,讓體內的力量循環壯大。
但是之前對那段話僅僅是字麵上的理解,可是隨著時間的推逝,她對那句話的理解越來越深刻,想要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不光光是靠努力修煉,還有就是對‘道’的理解。
相對立而統一:世間存在千千萬的兩個對立麵,例如生死,高雅低俗,有和無。但是,他死了,他就一定活過;有了一個房間,那是存在,可是隻有這個房間空著一部分,也就是無著一部分,這個房間才能住人,儲存東西,若是全都有,還能稱之為房間嗎,若是全都無,房間也就不存在了;沒有俗,怎麼體現出雅,沒有雅,什麼是俗?這就像太極圖,陰陽兩極是對立的,卻統一了一體。
一種奇妙的感覺隨著她的默誦湧上心頭,他仿佛來到了雲端,坐在翻騰的雲霧中,輕輕撥弄著,雲朵淡漠的看著下麵眾生萬物,在紅塵中翻滾的模樣,她自己仿佛已經完全融入了天地之間,再也不分彼此。原來這便是道。
撥開雲霧,他用好奇的眼眸看著這下麵的一切,也仿佛看見了自己端坐在房中,擦手默念著口訣,又看到在太子府中的哥哥和妹妹,她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真是假亦或者是自己幻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