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溫蕙與項溫韋一臉凝重的看著對方。
“蕙娘,此事有待查明真相,現在還不可隻聽信她的一麵之詞,但是即便如此,你還是要有所防備。”項溫韋緊眉頭皺的更緊了,看向項溫蕙的眸中滿是肅穆之色。
“好。”這一回項溫蕙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點頭就答應了。因為她也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不同尋常之處,雖然她的心中不願意去相信,但是事實已經一大半擺在眼前了,流月就算在撒謊也編不出那麼多的細節來,況且那毒藥也不是她這個身份就可以弄到的,項溫蕙雖然也與常德郡主結下了梁子,但是她們二人之間,卻還沒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再說常德這一個養在深宮中的郡主又有什麼法子避過那麼多人的耳目找到那毒醫舀來那毒藥呢?
但是她的心中還是存了些僥幸,這些僅僅隻是流月的一麵之詞,隻要哥哥在查到些證據來證明真的是柳姨娘做的,那自己才肯真正的去相信,那個待自己如同母親一般好的女人,會這樣的害了自己。
龐逄迷了眼看了看流月,仰頭打了個哈欠,頗有些興致缺缺的說道:“後麵的事,你們兄妹二人商議吧,先將我送回去。”
項溫韋這才想起來,他將這個好友有拋之腦後了,於是趕忙走到他身前站定,拱了拱手,歉意的說道:“是為兄考慮不周,此事真的多謝龐兄,若是沒有你,我們竟還不知道有此等事情,好了為兄便部多說了,這便送你回去。”說完又衝著項溫蕙一個眼神示意。
“多謝龐神醫。”項溫蕙也連忙行禮道。
龐逄站起身來,懶洋洋地撣了撣衣袖,這才穩聲說道:“不必這般多禮,項兄,就不勞煩你前去相送了,讓你府中的下人送我出府便行了,想必你和令妹還有事情要商議,我便不多做打擾了。”
項溫韋微微一針,他沒想到他的兄弟此番竟如此的善解人意,再加之他們也是至交好友,他說的那些話定不是什麼客套的話而已,便也不再推脫,便喚來服侍的下人,引了他出府。
現在他確實有許多的話要跟蕙娘說,將他的那些懷疑和猜測都說出來,以前不告訴他,是因為他想等自己查清楚事情的,所有的真相再告訴蕙娘,但是吃飯卻是再也耽擱不了了,必須,讓蕙娘警惕起來才行,若是再一個不小心,又傷到了蕙娘,那自己又該會如何的自責!
“哥哥,這件事情....”待龐逄走後,項溫蕙才略帶遲疑的看著項溫韋。
項溫韋麵容忽然一凜,抿了抿唇角,眼中滿是凝重地對她說道:“蕙娘,做點事情現在還不宜挑開了說,並非是哥哥不護你,隻是他說的這個人,在我們沒有掌握到十足的證據之前,是不宜跟她撕破臉皮的,畢竟他是父親後院中之人,你我二人也算得上她的'子女',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或者,真的不是她做的,那麼這件事情,鬧大了也沒有什麼好處,但是哥哥實在是很害怕幕後之人再繼續向你下毒,莫不然你搬到哥哥的院子來可好?”他越想眉頭越是緊皺,一副苦惱的樣子,心中也在暗恨自己,為什麼總是護不住她!明明那時就發過誓言,一定要好好保護,他這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的妹妹,卻一次次的讓她深入險境卻不自知,他這個哥哥當的可真是失職!
項溫蕙找個人一起睡,也事先不要張揚開來,帶他們,掌握了十足的證據,在看情況行事,但是哥哥說的卻也有理,吃飯的人不死心,還是找人來偷偷的給自己下毒,雖然說自己身上練的功法可以化解毒藥,但是,他不會容忍那人這麼繼續囂張下去的!隻是住在哥哥拿出,終究是有些不妥,更害怕那人知道這樣之後,就會將自己隱藏起來,叫他們再也找不到什麼把柄,還是.....
“哥哥這樣吧,如果我搬到你那裏的話,恐怕那個人會懷疑,然後就戒備起來,不再讓我們能找到什麼馬腳來,所以搬到你那院子裏住實在不是一個萬全的計策。”項溫蕙抬眸定定的看著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