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馳言笑晏晏地盯著她,一字一句說的薄涼:“這參加封妃大典的人隻能是我,今夜陪裘玉翻雲覆雨的也是我,日後享受榮華富貴為裘玉誕下子嗣的人亦是我,我要讓你悔到肝腸寸斷卻無能為力。”
雲羽檸心裏好像被人插上了一把鋒利的刀子,狠狠地一下一下地沒入她心髒最深的地方,綿綿的痛意便在一瞬間後蔓延之四肢百骸,疼的她連呼吸都覺得是一件奢侈的事。
樂馳俯身蹲在了雲羽檸麵前,繁冗的鳳冠霞帔的裙擺就那樣搖曳著拖在了地上,那刺眼的紅好似血在燃燒……
雲羽檸心有不甘最終用盡力氣別開頭不去看,但是樂馳伸出她那狠厲的手,指甲狠狠掐著雲羽檸的脖子,逼迫著雲羽檸看著她姣好的麵容,然後從那豔豔紅唇裏說出極致惡毒的話來。
“你呢,就是我身邊的一等宮女。”
樂馳話音剛落,手心裏不知怎地變出了一枚褐色的藥丸,她在掌心把玩著,然後戲謔轉動了一下手腕,那藥丸便水到渠成一下子落入了嘴巴微微張開的雲羽檸嘴裏。
雲羽檸想抵抗,但是力量實在懸殊,加之那褐色的藥丸入口即化,她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樂馳一臉放心慢慢鬆開手,拂掉了裙擺上沾染的些許雜陳,然後盈盈之手握住了雲羽檸的肩膀,臉上也露出了駭人的笑意:“丫頭,你現在想說話也說不出來,是不會有人相信你的。”
雲羽檸的心驟然停了一下,她心理還算比較強大的一類,終是在片刻之後接受了這個事實。
她一臉平靜,就像一灘春日裏的湖水,清澈,透明,寂靜。
這樣的寂靜讓樂馳心煩意亂,她抬手就給了雲羽檸一巴掌,惡毒的話也接踵而至:“賤人!”
雲羽檸揚起臉不說話,水靈靈的大眼睛根本沒有把樂馳放在眼裏。
樂馳繼續說道:“想**主上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
雲羽檸覺得靠近她們的腳步聲有一些熟悉,她下意識地抬起頭去看,是裘玉!
下一刻樂馳便快速地將她拉了出來,她整個人虛弱不堪,就那樣軟綿綿地趴在了地上。
樂馳也不知道怎麼糊弄了一番,笑臉相迎裘玉:“主上,您怎麼有空過來。”
裘玉垂下眸子掃了一眼地上趴著的人,他眼裏閃過一抹嫌惡,一手卻輕而易舉將樂馳摟在了懷裏,柔聲道:“水瀅,我早說過了,你想要婢女,宮中千千萬萬任你挑,那個樂馳,就交給我處置怎麼樣?”
男人溫潤如玉的眼睛裏有一絲討好,樂馳心裏不是滋味,卻繼續逢場作戲。
“主上,樂馳變成今日這般模樣於我也脫不了幹係,我不想做無情無義之人,你願意成全我,對嗎?”
她一邊撒嬌一邊側過半邊臉,一隻手還在裘玉的胸膛畫著圓圈。
男人渾身輕輕顫栗,抬手勾了樂馳的鼻子一下,然後愉悅道:“你這就迫不及待了?”裘玉雙眸鎖定樂馳的雙眼,他細細看著眼前的人,眉頭輕輕蹙在一起,怎麼總覺得有一些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男人輕咳一聲,眼前人笑靨如花的臉便映在自己的心裏,“以前可是千方百計想要逃離我的身邊,怎麼,現在改邪歸正了?”
樂馳心神蕩漾,嬌嗔道:“討厭!”
裘玉喉頭滾動忽然說道:“水瀅。”
他低頭摸了摸樂馳柔軟的頭發,然後變得有一些惆悵,但是懷中的人卻沒有任何動靜。
樂馳心裏萬馬奔騰而過,雲羽檸那個小賤人到底有幾個名字!
她不敢輕易應答,所以便假裝沒聽見,如若在封妃大典之前就暴露了身份,那麼一切將前功盡棄。
樂馳抬腳踹了一下地上癱軟的雲羽檸,不客氣地說道:“樂馳,快起來為本宮準備一杯菊花茶,本宮渴了。”
她那頤指氣使的模樣根本與雲羽檸就不想象,裘玉心裏生了一絲疑惑。
他想從眼前的人身形與言語上找出破綻,但是都天衣無縫。
雲羽檸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不想懷疑的人,所以他很快便打消了這份疑慮。
男人臉色忽然沉了下來,因為樂馳已經下達了命令,但是趴在地上的女人卻一動不動,隻是頭貼在那精致的羊絨地毯上匍匐著,就好像幹錯了事情。
他耐人尋味地開口道:“樂馳,水瀅給了你機會,讓你留在宮中,不計較前嫌,你就該知足,而不是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