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話大夫沒有接著說,因為床上的女子纖細的手腕稍稍動彈了一下,蕭鑠激動的拍了一下大夫的肩膀:“她還有救!”
他靠近雲羽檸的時候沒有號脈,但是能感受到她從內心裏散發出來一股神奇的力量,在護著她那纖弱的心力。
大夫也有研究,擰眉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蕭鑠:“這位姑娘不屬於這裏啊!”
他歎了一口氣,朝著玄關的地方走去,後來拿了一個瓷瓶交到了蕭鑠的手裏:“若想她活命,就送去瑤池吧。”
瑤池?
這個地方蕭鑠倒是聽說過,不過這入口他都不知道怎麼找,何況送雲羽檸去瑤池。
大夫見蕭鑠有一瞬間的遲疑,他冷哼一聲:“既想救自己的娘子還這麼沒有誠意,我看你還是回家睡覺去吧!”
這話將蕭鑠說的雲裏霧裏,他後知後覺,最後耳根子都紅了,他刻意別過頭去,不自然道:“她不是我娘子。”
大夫壓根就沒理會蕭鑠所說的這句話,而是說他方才交到蕭鑠手裏的瓷瓶:“每天一粒,半個月她便可以到瑤池,這隻能護著她受損的心力和靈力以及神力,其他我恐怕無能為力。”
話已至此,蕭鑠再不明白就是真的傻子。
隻是他要如何向項溫韋交代他妹妹的行蹤?
還有他要去辦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全身心照顧雲羽檸。
男人摒棄了自己這些雜亂的心思,俯身拿出瓷瓶裏的一粒藥慢慢送入雲羽檸的口中,看著床上的人睡得深沉,他也靠在旁邊眯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天光大亮,有嘈雜的聲音傳入蕭鑠的耳朵裏,他不適應地睜開眼睛,外麵朝陽金燦燦的光就那樣打進來,射在自己的眼裏,一瞬間竟然看見床上空蕩蕩的。
本以為是錯覺,蕭鑠下意識地揉了揉眼睛再次看了一眼昨夜雲羽檸躺著的床,早已經人去床空。
來這個醫館的百姓絡繹不絕,他迷茫的跑出醫館,站在人潮擁擠的街頭,終是沒有雲羽檸的影子,而他昨晚懷中的瓷瓶也不翼而飛……
這個小丫頭,每一次都能讓他出其不意地找不見,四兩撥千斤地拒絕了所有人對她的好。
隻是想到她的外傷,男人好看的眉毛便蹙成了一團,真是頭疼。
宮中。
放眼望去梨花落內一片醒目的紅,昨日的封妃大典順利進行,永樂宮受損,樂馳自然而然就搬到了梨花落。
這裏才是整個皇宮最為尊貴的地方,亦位於整個後宮的最中央。
梨花落裏的女子三千青絲全部拖於腰間,婢女為她小心翼翼梳妝,戴頭飾。
忽然一聲“主上駕到”傳入每個人的耳朵裏,樂馳突然間神經緊繃,倏地站起身來,就連她一腳踩著繁榮的裙擺都不自知。
裘玉滿臉笑意,看上去心情不錯。
樂馳心裏鬆了一口氣,嗔怪道:“主上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
裘玉拂開衣服坐在了精致的雕花紅木圓桌旁,自顧自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半,眼神迷離盯著茶杯裏的橙黃色的液體意味深長道:“你回來也有一段時日了,這次真真正正成了我的人。”
邊說著男人的目光便落在了樂馳的身上,看著她的身體嘴角揚起一抹揶揄的笑來:“是宮中最近的夥食比較好嗎,為什麼我覺得你豐腴了一些。”
他的目光若有似無的落在樂馳小腹的位置,樂馳一顆心七上八下,臉上的笑意也堆積的極其難看:“主上說笑了,在這宮裏,您寵著我,我心裏沒有壓力,自然就豐腴了。”
說這話多半是有點心虛的……
因為昨天晚上裘玉眼看就扒掉了她的肚兜,熄燈時,王德卻突然闖進來,說是有了逃賊蕭鑠的下落,裘玉馬不停蹄地穿上衣服,直到現在才過來……
即使她坐上了這雲妃娘娘的位置,掛著這個頭銜,她也坐的名不正言不順。
她需要和裘玉有實質性的關係,最好再懷上他的骨肉,那樣日後後宮之中立足就方便多了……
“那倒也是,你與我飲食是一樣的。”男人不經意掰著自己手上的玉扳指,一圈一圈轉著,似乎心裏壓著什麼事。
樂馳不敢隨意揣摩,隻好耐心等待,裘玉深邃的目光在她臉上打轉,良久才堪堪道:“上個月你與我行房事,月事也許久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