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走遠,我嚐試用全身力氣爬起來,但卻以失敗告終,渾身沒有力氣,就像患大病的病人,尤其是右手臂,已經麻木得就是一根棍子,我感到深深的絕望。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禍不單行。玻璃降頭都還沒有解降,現在又中了屍毒,而且,我知道,這屍毒不是一般的屍毒,而是煞屍毒,而且是直接被煞屍咬後所中的煞屍毒,煞屍毒不是一般道行的人就可以解得了的。
其實,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大不了就是一死嘛,我也覺得死亡並沒有想象的那樣可怕。我的親人一個個離開我,祖母的屍體活生生消失,父親像植物人一樣躺在山洞,現在也是跟歐先生一起消失了,至今杳無音信,這世上我也沒有什麼親人,可謂是赤條條來去無牽掛。
想到這兒,我還很慶幸,幸好自己沒有家室,不用太多牽掛和不舍。
看著窗外的陽光,我卻感覺到渾身發冷,直打哆嗦。
我有氣無力地發呆,一縷陽光照在我的指甲上,我感到一陣火一樣的灼燒感,一股臭味從指尖傳來,我的指甲竟是燃燒了起來,我一看手臂,青色的靜脈血管已經變得烏黑。
我知道,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煞屍的症狀就會出現在我身上,比如遇到陽光就會自燃,比如我會逐漸消瘦,而且會失去自己的意識,最後變成像幹屍一樣的玩意兒,就會徹底失去自我,變成趕屍派的傀儡和提線木偶。
我看到被陽光照射的手指甲炭化了,那塊區域變成了黑色。
李琦回來了,拿著一個大大的布袋,看著她氣喘籲籲的樣子,我知道她沒少跑路,而且是急匆匆趕了回來。
她把布袋打開,把布袋裏麵的糯米全部撒落在地上。
“快,脫了躺上麵。”她的語氣不容置疑,幹脆利落。
“啊?”我表示很疑惑。
“脫呀,然後躺上麵,驅除一部分屍毒。”
“脫完?”我試探性地問。
“嗯。”她看出來了我的顧慮,很可愛地捂著眼睛走出了屋子。
於是,我也是脫了衣服,但是,她的意思是脫完,總不能讓我褲子也脫了吧,我想,應該不會的,畢竟......
我隻脫了衣服,然後我緩緩躺在了糯米上,有些緊張,遲遲不敢完全躺下身去,因為李琦說過,這個過程比較痛苦。
咬了咬牙,我整個人一下就躺在了糯米上。
不到五秒鍾,我竟是疼得差點坐了起來,我感覺背部和手臂上仿佛有幾千根細密的鋼針刺了進去,而且不見血,隻是疼痛。
背部的糯米好像是熟了一樣,冒出一股黑煙,大概過了三分鍾,我的疼痛感漸漸消失了,而且糯米也停止散發黑煙。
我坐起來,看了看剛剛被我壓著的糯米,全黑了!
我示意李琦可以進來了,她進來後,看著地上的糯米,很無奈地說道:“大哥,我是讓你全部脫完,然後躺在上麵,不是隻脫衣服。”
說完,她又捂著眼睛,轉身去了屋外。
我隻能按照她的指示,這下總算是脫了一個精光,然後躺在了糯米上,全身又是一陣尖銳的疼痛,背部由於剛剛已經驅了一次屍毒,所以現在並沒有反應,疼的是下麵還沒有驅屍毒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