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很好奇,自己為什麼會一直做這個夢。
原來是因為她沒有看到夢想讓她看到的東西。
可是看到又怎麼樣?
她很清楚,這種和她認識裏不一樣的朊病毒,存在於任何人身上,隻是被某種條件激活了而已。
蒼梧給她說過他沒做過同類相食的事情,可是不同類相食,也有一個極小的概率。
白九突然害怕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存在改變了太多東西,以至於出現了反噬。
漠看著白九臉色蒼白:“你要吃什麼,我去給你準備。”
“隨便準備一點吧。”白九現在沒心思。
吃了一點東西,外麵的雨好像大了一點,天地之間霧蒙蒙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無法正視的東西,就像白九無法正視自己那個夢一樣,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她要怎麼辦?
“這是黃鳥送過來的。”漠遞給白九銅片和很小的彎刀。
這個是用來割漆的。
白九仔細看了看才想到是什麼:“我們去找一棵樹試試。”
“你要做什麼,我去吧。”漠看外麵下著雨。
“你不會。”
“你等一會兒。”漠說著就跑。
白九看著漠離開,自己又開始發呆了。
可能是因為下雨了,人怎麼變的這麼多愁善感呢?
就在九發呆的時候,漠帶著人扛了一棵剛砍的樹回來,還帶著樹冠。
“九,要樹根嗎?”漠叫了一聲。
白九……
她突然笑了起來。
想那麼多幹嘛?現在挺好就行,誰還指望活著離開這個世界。
雖然以前白九是真指望活著離開這個世界的。
“不用,隻要是樹就行。”白九說著走了過去。
她去采藥的時候見過人割漆,還救治過一個過敏引起的呼吸困難患者,那個人為了感謝她,留她在那裏住了幾天,她剛好對這個東西比較了解。
漠知道白九隻要樹幹就行,就把樹幹砍了下來,放在屋子裏讓白九用。
“你現在是有身孕的人,一定要小心。”漠叮囑白九。
白九覺得自己是母憑子貴了。
熟悉了一會兒,白九已經割的不錯了。
“把幾個家長叫來。”白九吩咐。
到時候一定要有人帶著去割漆,她要選學的比較快的,比較熟練的人。
下雨除了訓練也沒別的事,部落裏的人就聚在玄家學割漆了。
雖然他們並不知道什麼是漆,也不知道有什麼用。
先教會這些家長,讓這些家長回去教自己家的人,擅長的再集中訓練一下。
白九每次做事都是這樣選的,每個人擅長的事情不一樣,也不能要求他們做一樣的事情。
良那邊已經和他阿父分開了,讓人給他阿父送了一點食物,自己沒有出現。
正夷不得不再次想自己的處境了,也想到很多以前的事情。
漠站在客院門口,看良帶著人淋雨訓練,不知道該不該告訴良他阿姆的事情。
告訴良對他們部落肯定有利,因為良不再和奴隸對立了,可是讓良接受這件事有點殘酷。
“你看什麼?”白瑪路過客院,看到漠一直在那裏站著“你喜歡良。”
漠沒搭理白瑪。
“喜歡就告訴他,我看部落裏好多女人都盯著良,說不定就被人搶走了。”白瑪有些調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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