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無語。
這……吃死了，算誰的？
會不會以為她在故意害人？
要是剛來的第一天也就算了。
這都已經開始救人了。
她想做個好人。
“九，是不是藥不夠？”漠看出了白九的猶豫，但沒看出她猶豫的是什麼。
“漠，整個藥，我不敢確定是不是有效，萬一……吃死人。”白九不知道該怎麼和漠解釋這件事。
漠很驚訝。
“吃死人？你在擔心這個？”
白九點頭。
漠很奇怪：“以前漠河部落也遭遇過劫難，沒有食物，所以遇到新的東西，族人都會輪流吃。”
“吃了不死的，大家就繼續吃，吃死了，大家就記住了，繞過整個東西，去吃別的。”
白九聽懂，好吧，這就是漠河部落版本的神農嚐百草。
其實想想自己的祖先，誰不是這樣過來的呢？
不然，人類又怎麼從大自然中，找到食物，找到藥材，找到各種好用的東西？
也許，一切繁華，都是用人命，一點點試出來的。
白九的心，平靜了很多。
她舉著藥丸，對下麵跪著的人說道：“我知道你們很痛苦，但是，這裏沒有神國的神藥，隻有我做的湯藥和藥丸。”
“現在，你們可以選擇，服用我做的藥，解除你們的痛苦。或者，服用我做的藥，同樣。”
她頓了一下，說道：“讓你們永遠不再痛苦。”
“神使大人，請您賜藥。”這十幾個人，沒有一個猶豫的。
白九覺得，自己要對這些人，有一個新的認識。
“好！一個一個來。”
白九很想告訴他們，你們就是藥物的實驗品，我要根據你們的反應，調整後麵各種藥物的比例和服用時間。
但是，她知道，這些原始人，聽不懂。
土台中央，點起篝火。
火光下，白九開始給第一個病人，服用熬好的檳榔湯。
犬牙和犬魚兩個人站在旁邊，漠讓他們各自帶著一群人，隨時準備扶患者去廁所。
或者，打暈。
第一個吃藥的人，喝下溫熱的檳榔湯，吞服了幹漆散之後，沒有反應，回到茅草屋休息時，突然開始痛苦的森吟。
犬牙想要打暈他，卻被白九喝止了。
看著患者痛苦的表情，白九一咬牙，直接讓他接著吞服紅土蜂蜜丸劑。
毒性對寄生蟲發揮作用了，現在，幹脆趁熱打鐵，一鼓作氣，徹底毒死寄生蟲。
隻要毒死了，就不疼了。
很快，病患痛苦的在地上打滾，白九硬著頭皮盯著他看。
起不起作用，就看這一下了。
突然，這個病患不打滾了，反而跳起了，瘋狂的跑向部落外麵。
撲通一聲，摔進了廁所。
白九隻能感慨一句，還好這個廁所沒有開始使用……
片刻之後，這個赤犬部族的人，就千恩萬謝的回來了。
白九硬著頭皮給他檢查了一下，主要是按壓腹部，看他疼不疼。
不疼？那就說明腸道沒有破損，白九不用擔心後續腹腔感染的事。
當然，就算真的感染了，她能做的，也很有限。
白九很想去看一眼，那寄生蟲到底啥樣。
這是……醫學生的本能。
但是呢……這大半夜的，她怕嚇壞自己，也怕嚇壞別人。
就……就這樣吧。
總之，再調試一下，應該就沒有問題了。
今天晚上，大家都應該睡個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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