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的時候，叫的很慘很慘……“
赤犬現在想起來，還是瑟瑟發抖。
一說起之前那個人，犬草等人都沉默了。
白九問道：“怎麼，你們知道那個人？”
犬草低聲：“他是赤犬。”
赤犬？白九看了一眼赤犬。
赤犬急忙解釋道：“我們赤犬部族的以前的首領，凡是赤犬部族的首領，都叫做赤犬。”
白九懂了，部落的名字和部落首領的名字，很多時候基本就是通用的。
不過，既然都是首領了，為什麼還得不到恩賜呢？
白九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赤犬解釋道：“雖然他是族長，但是他太老了，太老了，沒有上部落願意賜予他恩賜，他就想走出去，然後……我就是赤犬了。”
犬牙忽然拍著赤果的胸膛，大聲說：“老首領如果不是為了我們！也不會死！”
犬草也應和：“對，沒有老族長，就沒有赤犬部落。”
白九看了幾人一眼：“解釋解釋？”
赤犬等人亂七八糟的說了一些，白九聽的有點亂，身邊的漠卻聽清楚了。
她低聲給白九解釋。
白九這才明白。
原來，這裏以前根本就沒有赤犬部落，這裏……是一處荒蕪之地。
很多部落把不想要的，或者養不起的男嬰，丟入海裏，獻祭給海神。
有一些幸運的，就會漂流到這處半島，頑強的生存下去。
畢竟半島附近的海流，舒緩很多。
而上部落的使者，就會定期到這裏來，選擇合適的人帶走，賜予他們恩賜。
原本，這裏是混亂的養蠱之地，但是自從赤犬出現之後，就不同了。
他帶著兩條大狗，能幫他捕獵，這樣，他就有足夠的食物，來養活嬰兒。
赤犬養大了這些嬰兒。
一個兩個，嬰兒們漸漸長大，很快就能幫赤犬幹活。
部族漸漸壯大，赤犬開始讓不同的嬰兒，負責不同的事。
當然，每個人都和赤犬一樣，養了一隻狗。或者說，這裏所有的
這樣，效率高，食物和居住環境也越來越好，上部落的使者也能根據自己部族的需要，來定期選人帶走。
一個個新人被送走，一個個新的嬰兒，頂替了前者的姓名和分工，繼續成長，等待下一輪的選擇。
隻可惜，赤犬自己，因為這些事，耗費了精力和時間。
等他想要被選中時，已經為時太晚。
他很有才華，但是，他太老了。
在原始社會，除了巫師和巫醫之外，老，就是原罪。
對這個事，白九是挺唏噓的，但是，有個事她想不通。
“你們在這裏不是挺好的麼？為什麼一定要出去？”
赤犬搖頭：“不知道，但是老首領走進邪惡森林之前，跟我們說，不能在這裏太久，否則，很快全族都會死，必須不斷的把人送出去。”
這說的白九心頭一跳，心想不會再來一次火山噴發或者大洪水之類的吧？
不過再一想，她這幾天觀察的情況來說，這裏的地質條件還挺穩定，沒有遭受火山和地震摧殘的痕跡。
應該，不至於。
不過，她看了一眼赤犬等人，也明白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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