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顳皺眉,不過還是說道:“神女食不下咽,身體虛弱,應該是中了邪氣,我給她服用了最好的驅邪的藥,但沒有效果,始終無法驅除邪氣。”
驅邪?驅邪的藥?這什麼東西?
白九心裏嘀咕。
神女在一旁靜靜坐著,也不說話。
帳篷裏有點陰暗,白九看著神女,隔著麵紗,總感覺有些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
“你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把一下脈。”白九讓神女伸出手,把手指按上去。
手腕冰涼,脈搏虛弱……
白九心裏隱隱有了想法。
她看了一眼神顳,大概猜到剛才所謂的邪氣、驅邪是怎麼回事了。
她讓神顳把驅邪的藥物拿出來,給她看一眼。
神顳皺眉,但在神繭目光的注視下,依舊很不悅的掏出了一包藍色的粉末。
白九拿過去一看,頓時氣笑了。
果然,什麼邪氣,什麼驅邪,什麼最好的藥?
這就是膽礬,過去很常用的催吐藥。
所謂邪氣入侵,大概就是體弱,吃了不消化的東西,然後用膽礬催吐,吐出來腸胃就輕鬆了。
但是……你也得看情況用藥啊!
這神女的病,明明是肝氣鬱結導致的身體虛弱,本來身體就虛,這個時候你還敢催吐?
難怪神女的病一直好不了,你就放著不管,身體都比反複催吐來的好。
這就是神鱷部最好的巫醫麼?
這神鱷部的醫術也太差了吧?
不過也不好說,畢竟神繭剛才說了,治不好的巫醫都獻給了神鱷……
不對,等下我要是治不好,豈不是也要喂鱷魚?
算了算了,蒼梧還在恢複,能逼逼就絕不動手,讓蒼梧好好修養。
再把神女吐的那桶東西拿過來查看,白九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神女吐出來的東西,基本沒有消化,符合她肝氣鬱結導致脾胃虛弱的症狀。
白九心裏有了主意,先取出銀針,給神女簡單的紮了幾針。
看到這細膩的銀針,本來麵容清冷的神繭,身子微微往白九這裏傾斜了一下,似乎想要看的更清楚。
切,看到拿出真家夥,才知道我不是假裝巫醫?
白九可算是摸出來神繭的心思了。
這貨大概就是故意難為他弟弟吧。
嗯,真的是親弟弟?
簡單的給神女紮了幾針。
白九讓神女躺下,給她蓋好被褥,片刻之後,神女就悄然睡著了。
白九紮的這幾針,其實有兩個作用,疏通氣血是一方麵,刺激睡眠又是另一方麵。
這種肝氣鬱結的,血脈疏通了,心情舒暢了,睡一覺會好很多。
看著神女的氣息迅速平穩,神繭很有些奇異的打量了白九幾眼。
神顳的臉色,卻陰沉了下來。
切,搶人飯碗遭人嫉恨嘛,早就習慣了。
白九不以為意,讓所有人退出帳篷,然後問神顳以前還用過什麼藥。
然後一聽,好麼,居然還用過牛油皂熬的水,反正除了催吐還是催吐。
白九又想起西醫的小笑話,自古西醫就兩種看病的辦法。
催吐,放血。
“你總不會還給她放血吧?”
“你怎麼知道的!”
神顳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