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興是找到了線索高興。又或許是作弄何漢虎開心。
葉宇一大早便被何漢虎的電話驚醒。“葉總，那崽子已經在樓下了，什麼時候可以叫他上去？”
正想開口罵人，一看時間已經12點了。原來是自己起晚了，心中的氣便被愧疚所替代。
“10分鍾後，讓他上來。”葉宇說完掛掉電話，開始洗漱。
沒幾分鍾，敲門聲響起。葉宇表情怪異，心想著時間還沒到啊，怎麼這麼快就上來了。去開門，一看不是丁金龍。而是嬌嬌。
“你怎麼？”嘴角還殘留著牙膏泡沫，嬌嬌一看便會心一笑。
“沒什麼，就是想你了！”又蹦蹦跳跳走到房間內，想是自己家似的隨意。或許是上次的事情，葉宇再見到嬌嬌時有些尷尬。
可奇怪的是嬌嬌卻絲毫不在意。
門外敲門聲再次響起，開門一看是個從未謀麵的陌生男子。頭頂稀疏的頭發，殘渣的胡須。眼神不自覺地往下瞟，透露出極其不自信。目光無神呆滯，加上有些禿頂，說明經常過著不節製的生活。
“你就是丁金龍？”葉宇問，對方羞澀的點點頭。很難想象這是一個中年男子會發出的表情。或者說，一個成年男人到底經曆了些什麼，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進來吧。”不知道何漢虎對丁金龍說了些什麼，才讓他如此的恐懼。
葉宇說，“說說吧。之前你有沒有拐賣過一個叫方秋玲的。”
丁金龍做在沙發上很拘束。隱隱約約能聞到從他那飄來的酸臭氣味。麵對葉宇的提問，他垂著頭努力思考著。嘴巴嘀嘀咕咕著什麼。
看得出他非常的緊張，葉宇也很善解人意的等待著他的回答。“放鬆點，仔細想想。”
隻見他的頭悠悠得向下揮動著，好像是在點頭。
又過了許久，丁金龍清清嗓子，聲音有些顫抖的說：“有。隻是不知道是不是……”
頓時葉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有照片嗎？或者是有其他的什麼？”
他搖搖頭，仿佛是在拒絕自己的罪行。
“那年我20歲，她好像也是20多，聽她說是個大學生。是婷姐騙過來的，然後…一時衝動…就”
見他吞吞吐吐的，葉宇可急了，完全沒有了方才的溫柔。“到底怎麼了？”向他吼道，第一次爆出脖子裏的青筋，躲在一旁的嬌嬌漏出驚悚之色，居然第一次遇見這樣的葉宇。
“那天夜裏，趁著婷姐熟睡，我就把她……第二天被婷姐發現後，被狠狠罵了頓。買家要的是黃花大閨女。不知道後來她是怎麼跟那家人說的，就同意了。不過錢生生少了大半，接著我就沒在這混了。”
葉宇的懷裏有個燈在閃爍，以防萬一他就打開了錄音筆，錄下了丁金龍的罪證。
“畜生…都是畜生……”眼珠通紅，從未有過的模樣。
“葉…葉總…你怎麼了……”丁金龍說，十分驚恐。腳部發抖想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