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龍飯店離開後,周源帶著邊小雨又去了趟刑警隊,郝明出勤不在警局,但邊小雨的戶籍資料已經放在辦公室了。
周源坐在警局門口的台階上,抱著木盒,抽著煙,一臉惆悵的樣子,像足了伸冤未果的被害人家屬。
煙頭隨風飄動,落在了垃圾桶下麵的草堆裏。
這時,一名高挑的女警正好從後麵的停車場走出來,低下身子撿起地上的煙頭,丟入了垃圾桶中。
周源:“謝謝!”
略微有些尷尬。
自己丟的垃圾,讓別人幫忙撿起來。
女警:“這麼遠的距離,你如果能丟中的話,可以加入國足,為國爭光了。”
周源很想反駁,用手能丟進去,也不一定能用腳踢進去啊。
你這小妮子是不知道哥哥耍槍有多厲害。
任憑周源的心理活動有多複雜,此時此刻表情還是那種讓人憐惜的惆悵。
女警停了下來:“請問有什麼能幫助到你嗎?”
周源:“沒事兒,我就等下我女兒。”
女警還想說什麼,看著周源寵溺的眼神望著正從警察局大廳出來的小姑娘時,嘴角不自然的揚了起來。
“真漂亮!”
“爸爸,爸爸,等久了吧!”邊小雨興高采烈的衝了過來。
周源寵溺的笑道:“沒事兒,小雨真懂事!”
邊小雨跑過來,小手牽大手,跟周源一起離開了警局。
男人夾著木盒,牽著漂亮女兒的背影落入女警的眼中,多麼美好的畫麵。
女警衝何月道:“刑警隊什麼時候對這麼小的姑娘都要帶到警局錄口供了?殺害她媽媽的凶手找到了嗎?”
這個女警自我代入了自己安排好的合理劇情中了。
何月:“什麼呀!他們是我們隊長的朋友,隊長讓鑒證科幫忙做了一份親子鑒定報告而已。”
女警:“郝明大隊長不是剛正不阿兩袖清風的代表麼,什麼時候也要利用公共資源辦私事了啊。”
女警的口氣明顯是調侃,何月拉著女警走了進去,低聲說道:“那還不得分人,那個男人跟我們隊長關係不一般。”
女警:“哦?”
何月:“‘稻草人連環殺人案’知道不,他當時是特聘顧問,跟隊長一起破的案,而且他是首功,如果他在警籍的話,我們隊長如今可能還是副隊!”
女人天性八卦,憑借郝明的能力,就算沒破‘稻草人連環殺人案’幾年過去了也不可能不升職。
女警明顯的看出了,何月眼中對那個男人的崇拜。
女警調侃道:“你不會是看上他了吧,想做那小姑娘的後媽?”
何月嗔怒:“你瞎說!”
女警:“看看,都急眼了,肯定是!”
何月:“他不是普通人,我就算有心,別人也沒意,來警局兩次了,都沒正眼看過我,你說我是沒胸還是沒屁股啊。”
何月一隻手挽著女警,一隻手撐著腰,噘嘴說道。
女警小聲說道:“都沒有!”
何月一把捏在女警屁股上,嗔怒道:“就你有!就你有!”
女警:“你別說,我也覺得那人挺特別的,就那眼神,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何月:“我給你說啊,我偷偷調查了他,他叫周源,28歲,戶籍是鳳埡市,浮秘鎮,天羅村人,無父無母,被天羅村一個叫作周宏的老頭收養的,那老頭也不是普通人,是全國知名的國術大師,壯年時很有名,收養了周源後基本就一直隱居在天羅村,直到後來死亡銷戶,周源也就成為了孤零零的一個戶主了。”
兩人勾搭著走入了女警的辦公室。
砰的一聲,門關上了。
女警:“那他呢,有什麼經曆,有無犯罪記錄。”
何月:“你傻呀,能做警局的特聘顧問,能有問題麼?”
女警:“我說後來,那不是好幾年之前的事情了麼?”
何月:“他的履曆很神奇,經常做一些轟動的事情,但又經常消失。”
女警問號臉。
何月拿出手機,“這是他年輕時的照片,能上國際頭條新聞,讀的國內一流大學,學校的履曆不多,我的權限有限,很難查到詳細的資料。”
女警拿過何月的手機,翻看著有關周源的新聞,頓時明白了何月的意思,是新聞報道的消失,而不是何月判斷的。
女警盯著一張黑白照片道:“這個女人真漂亮!”
何月:“她就是小雨的媽媽,在一次科研調查中失蹤,後來被判定意外死亡。”
……
傍晚,周源帶邊小雨從員工通道進入了宏明賭場,走入了一間豪華包廂中。
一個穿著筆挺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
周源摸著邊小雨的頭說道:“叫叔叔。”
邊小雨:“張強叔叔!”
周源和張強同時一愣。
邊小雨指著張強的胸卡說道:“寫的有。”
張強笑著說道:“真聰明!”
伸手想摸邊小雨的頭,卻被小姑娘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