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毅一刀劈來,黑甲人後發先至,舉斧格擋。
刀斧相接的瞬間,劉毅突然鬆開長刀,黑甲人慣性往前一栽。
同時,劉毅身體如同流水一般彎曲,以一個幾乎不可思議的動作,繞到黑甲人側麵,另一隻手瞬間拔出破甲錐,一錐子直奔黑甲人的麵門,頓時火星四濺,在黑甲人的麵部鎧甲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劃痕。
下一刻,都沒看清黑甲人抬腿的動作,劉毅隻感覺胸口一股巨力襲來,人已經被飛到了幾米之外,撞在支撐柱上,視線逐漸模糊。
這黑甲人,明明一身子彈打不穿的重甲,卻比常人還要敏捷許多,已經不是用常理解釋。
劉毅沒能破甲,但也給蔣紋鳶製造出了一個空檔,一個目標。
抓住著一瞬間的機會,蔣紋鳶腰力扭轉,如弩炮般的一錘子砸向劉毅製造出的劃痕,當,一生脆響,黑甲人麵部的鎧甲原本的劃痕處,被砸出一塊蛛網狀的龜裂凹坑。
被釘錘命中的同時,黑甲人扭轉身體,如旋轉的鍾擺,反手一拳,冰冷堅硬的金屬撞擊在蔣紋鳶身上,如同球棒擊球,將她整個人掃飛出去,撞在磚砌的立柱上,一瞬之間,磚石從下至上,裂開一道兩米多長的裂縫。
蔣紋鳶整個人,幾乎是被嵌入了牆壁。
等蔣紋鳶手按膝蓋,勉強站起來,環顧四周,整個觀湖樓的一樓,隻剩她和黑甲人兩人,還站著。
其他人,都已經到下。
黑甲人手持巨斧,指向蔣紋鳶,“我可是手下留情了,給他們留了一口氣,還是剛才那句話,說出東西的下落,否則,我就要開始了結還剩下一口氣的人了,我數一,二……”
黑甲人高高舉起了巨斧,下一秒就要在一名司衛頭上落下。
蔣紋鳶一動不動,雙眼緊閉,好似進入了一種入定狀態,根本聽不見黑甲人說話,然而,她的額頭,卻在不斷的冒出汗珠。
她不是聽不見,隻是,她有自己要做的事。
遠處,莊曉蝶端著長槍,注視著屋內,牙關緊咬,眼睛裏已經蹦出了血絲,從開始到現在,看著一個個戰友倒下,她已經無數次想要扣動扳機,可她隻能強忍,她知道,她的任務,是在最致命的時機,給予致命的一槍,越是局勢不利,她越要忍耐。
黑甲人即將數到三。
三,三字未出口,一道人影從天而降,就在巨斧落下的瞬間,一記飛踢,一腳踢飛了巨斧。
“是你!”
黑甲人怒道。
“沒錯,是我,一位路過的假麵騎士。”
白予故意耍寶道。
“嗬,哈哈哈哈哈,原來,你竟然真的完成了。”
黑甲人狂笑起來。
黑甲人口中的“你”,指的,當然不是白予,而是那個男人。
白予一時間沒明白黑甲人什麼意思,他也沒工夫去思考這個問題,一個翻滾,以最快的速度撿起地上的破甲錐,撲向黑甲人。
不知為何,這一瞬間,黑甲人,竟是毫無反應。
白予這一錐子,毫無難度的,就命中了。
奮力一錐,瞄準的是剛剛劉毅與蔣紋鳶兩人造成的凹坑。
哢嘣,鎧甲終於破了,三個人的接力,完成了破甲。
冰冷的錐頭直接突破麵甲,紮進了黑甲人的太陽穴中。
然而,下一秒,黑甲人勢大力沉的拳頭,直接轟在了傀儡人偶的胸口。
遠在數公裏外的白予本體貓身,整個震顫起來,都仿佛是遭受了一場地震一般。
太陽穴被洞穿,竟然沒事?
白予不敢相信。
傀儡人偶感受不到痛覺,白予很快同步傀儡人偶站了起來。
然而,黑甲人並沒有要乘勝追擊的意思,仍舊站在原地,看向傀儡人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看來,我的推論錯了,他不是死於大意,而是謀殺,對吧,正在操控傀儡的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