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風衣,過膝裙,黑絲襪,高筒靴,英氣的眉眼,高冷的表情。
白予確信無疑站在自己麵前的就是蔣紋鳶,話語在嘴邊凝滯了好一陣,終於出口,“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
“這句話難道不該我來問嗎?”
蔣紋鳶反問。
白予一時尷尬,“呃,好吧,換個問法,你怎麼過來的?”
“走過來的。”
蔣紋鳶一本正經的回答。
白予笑了笑,“嗬嗬,沒想到我走之後你身上幽默細菌繁殖起來了。”
“你還是這麼喜歡說這種無聊又低級的笑話。”
蔣紋鳶不冷不熱的說道。
白予走上前去,伸出手,“我說老婆,都說小別勝新婚,我離開這麼久,你不熱情的擁抱就算了,好歹也該執手相看淚眼竟無疑凝噎吧。”
“你走了一年,這一年整個大齊,不,整個世界都陷入了狂亂的狀態,對此我們有所準備,但沒想到具體的情況還是超乎了預料。”
蔣紋鳶開始跟白予講述他走之後整個世界的變化。
一年?從他從石碑進去開始,滿打滿算也就三個月,顯然時間流逝並不同步。
白予走後,首先是邪神,也就是異神使徒引發的異亂事件發生頻率暴漲,這一點早有預料,但沒想到的是,出現了許多降臨體,降臨體帶來的破壞力要遠遠超出異魔,絕大多數異魔是可以用火槍火炮無力超度的,但是降臨體不上命圖階位高的人根本殺不了。
光是青衛已經不足以應付,朝廷隻能發出征召令,蔣紋鳶也接受了征兆加入討伐降臨體的隊伍。
“索性,在大齊降臨體隻出現了五個,後麵就沒再出現,要不然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蔣紋鳶至今心有餘悸,她自己都險些死在了降臨體手中。
但擊殺這接連出現五個降臨體,也基本上讓大齊所有命圖使用者都筋疲力竭,無力再戰。
白予聽聞這個情況,感覺這應該是和魔世祖獵殺異神使徒有關。
“你好像想到了什麼。”蔣紋鳶說道。
白予擺擺手,“不急,你先說,你說完了我再說。”
蔣紋鳶繼續講述。
降臨體鬧出的大亂休止之後,便是各地異魔,異魔的數量極多,而且各有不同,大齊幾乎是動用了所有的武裝力量才勉強壓製住了局勢,但即便如此,也還是超過十萬的軍警死在了平亂的過程中,超過百萬的平民死在了異魔手上。
“要不是後麵異魔突然不再增加了,逐漸把局勢壓了下去,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情況。”
蔣紋鳶說起來也是後怕,其實她很清楚如果亂象壓製不住會發生什麼,很簡單,經濟崩潰,國家動搖。
白予捏著下巴,異魔突然不再增加,大概是因為異神使徒都怕了魔世祖這個殺星,從天柱之上逃到了龍伯國的中城苟了起來,不再釋放邪力。其實異神使徒釋不釋放邪力都不影響,因為魔世祖並不能敏銳感知到邪能。
不過以異神使徒的腦癱程度,大概是不明白這一點的。
“局勢好不容易穩定下來,但沒想到,更糟糕的還在後麵,許多結合了命圖的妖族其命圖直接失控了,不是破格那種失控,而是本身變得瘋瘋癲癲,命圖力量開始向外釋放,部分階位高的,命圖力量甚至直接實體化了,開始進行無差別的殺戮,付出了極為慘烈的代價,才把這場變亂壓製下來,北地死了上萬的妖族,犧牲了幾千軍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