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馳在路上,已經好幾晚沒好好睡過覺的夜幕,不由得在心裏開啟了對楊旬邑的碎碎念。
楊旬邑不再跟她糾結這個問題,伸手拉住梅吟霜道:“走吧,趁著下一批士兵還沒過來。”
“好。”
楊旬邑抱著她落了地,在房頂上也妥實在容易讓人發現了些。
楊旬邑牽著梅吟霜的手,繞過巡邏的士兵,走過的侍女,一路便北走去。
梅吟霜一路上被楊旬邑牽著,危險一點都沒感覺到,便扭頭看著周圍的景致。
榭水樓台,假山,花草,池塘,雖說已經入了夜,但走廊上也掛著昏暗的燈籠,借著光,這些景致倒還算能看得清。
“你這驛站倒還雅致,不像是驛站,反而像個府中。”
楊旬邑看著前方的路,又側身避開幾個走過的人,壓低聲音說道:“朕以為你剛進宮之前住過驛站。”
梅吟霜跟著楊旬邑的步伐,隱入了一片黑暗:“是住過,當初選秀女之時,不過那裏的驛站了沒這裏這麼雅致。”
“你當初隻是秀女,這個驛站,基本隻是為剛進京或像這樣的使臣準備的。”
梅吟霜點頭,沒有再言語。
楊旬邑牽著她,幾個閃身,便到了西邊的一處院子,院子上寫著:雅心居。
“你怎知這裏便是大涼太子住的院子?”
楊旬邑和梅吟霜躲在院外的一顆樹後,看著院門口站著的兩人,這兩人身穿大涼鎧甲,腰間別著彎刀,應該是大涼此行帶來的人。
“天聖自古建造房屋便有坐北朝南之意,且這驛站,最北邊的院子,往往留給最尊貴的客人,此次之行,大涼太子一行人絕對算得上尊貴,這雅心居自然是他們的住處。”
梅吟霜點點頭,表示理解,沒想到他一個皇帝,連這些小事都知道,她之前為入宮時,在涼州也算是享譽盛名,不過卻也沒研究過這方麵的事情。
楊旬邑從地上撿起一枚石子,射向院牆,發出“咚”的一聲。
兩個守衛驚了一下,相互看了一眼。
其中一個拔出彎刀,朝另一個道:“我去看看,你守著這裏。”
“是。”
隨後便拿著彎刀,一步步小心的朝發出聲響的那邊走去。
看著另一個士兵,梅吟霜從懷中掏出一枚銀針,遞給楊旬邑,道:“用這個。”
楊旬邑看了她一眼,接過銀針,朝著士兵的脖子射去。
那士兵渾身一陣,便目視前方,呆呆的一動不動。
另一個士兵罵罵咧咧的聲音漸漸傳了過來,楊旬邑抱著梅吟霜,一個閃身,朝院中躍去,順手拔了那名士兵脖子上的銀針。
“什麼都沒有,還嚇人一跳!”那名士兵回來,看著他不說話,呆呆楞楞的模樣,看著他問道:“哎你怎麼了?”
見他還是那樣子不回話,那名士兵使勁推了他一下,他渾身震了一下,才有些呆愣動了起來。
“你怎麼了?”
“啊?我也不知道,就是脖子有點疼。”
“哈哈哈哈,你不會撞鬼了吧!”
“去去去,你別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