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前還好好的,或者說昨日都還好好的,結果今日一大早就被人發現死了,而且還是剛好湊上了馬太醫給她診治的那一晚。
此事如若說沒有蹊蹺,恐怕連三歲稚童都不信。
北陽然也是點頭,表示自己絕對沒有看錯,“嗯嗯,是呢,全身都浮起來了,看起來慘白慘白的。”
“……”梅吟霜低頭不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戚千睿看了梅吟霜一眼,轉頭看著北陽然問道:“那你皇兄呢?什麼反應?”
北陽然歎了一口氣,撐著下巴有些擔憂:“皇兄能有什麼反應,我去的時候皇兄正背對著我,不過我能感覺到他心情不太好,畢竟司馬將軍在那哭的那麼傷心。”
“那沈紫桉可還安好?”梅吟霜抬頭問了一句。
北陽然想了一下,道:“我也不太清楚,可是應該沒事吧,好像聽說她在隔壁房,要不我再去看看?”
“嗯……”梅吟霜想了一下,便同意了,如果真如同自己所想,那右相此刻雖不在宮中,但圍在司馬嫣然附近的宮女太監裏,一定有一個是沈國良的人,楊旬邑雖是知道,但卻也不敢輕舉妄動罷了,“你去吧,切記小心行事。”
“嗯嗯,我知道了。”
北陽然應了一聲,又朝著太醫院跑去。
梅吟寒總算是聽明白了怎麼回事,皺了皺眉頭低聲道:“怎的晉王前腳剛逃,這司馬嫣然後腳就死了,最近發生的事怎麼這麼多。”
“晉王逃了?!”梅吟霜自從醒了之後,不僅力氣大了許多,聽覺和視覺都較之前好了不少,梅吟寒即使是低聲說,她也聽了個大概。
梅吟寒愣了一下,許是沒想到梅吟霜會聽到,昨夜回來的路上,楊旬邑就告誡他此事先別告訴梅吟霜,卻不曾想自己今天卻說漏了,猶豫了一下,眼神有些躲閃道:“姐姐你說什麼呢?晉王不好好的在大理寺麼?”
坐在梅吟寒身邊的戚千睿聞言,眯了眯眼,沒有說話。
昨日分明聽那小侍衛說楊旬玉逃了,不過今日小寒寒怎麼說沒有逃?
不過他也很快明白,梅吟寒必然是不想讓梅吟霜知道,所以他也就沒說什麼,隻是靜靜的看著他倆。
梅吟霜皺了皺眉,眉間的朱砂痣看起來更是鮮豔。
“我剛分明聽到了你說晉王逃了。”
“沒……沒有啊。”梅吟寒避開梅吟霜看過來的眼神,不敢與她對視。
梅吟霜突的就笑了,如二月化雪,明媚異常,不過這笑卻讓梅吟寒心中陡然生起一陣不安感,因為每次梅吟霜這麼笑,總沒好事。
果不其然,便聽見梅吟霜清脆的聲音響起,分明是悅耳的聲音,在梅吟寒聽來卻不禁打了個冷顫。
“寒兒,我以前有沒有說過,你一對我說謊就容易結巴,而且容易抓衣角?”
戚千睿微勾著唇看了梅吟寒一眼,他的手確實抓著衣角,白皙修長的手指在衣服的映襯下,好像顯得愈發的白了,不過雖然不太明顯,但這個動作配上梅吟寒有些微紅的臉,還是讓戚千睿紅了臉,趕緊捂住鼻子,怕有鼻血留下來,不敢再看梅吟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