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德全和宇文乾異口同聲地道。

那男子微微有些尷尬,不禁撓了撓頭道:“那兩位好睡。”

看著男子走遠了,德全方才有些緊張地道:“爺,你感覺怎麼樣了?”

宇文乾強行在體內運轉了一圈內功,隻覺得喉中有些粘膩的東西直逼口腔,不自覺地吐出一口血來。德全嚇了一跳,連忙起身道:“爺,要不要去找個醫生來?”

“不用。”宇文乾此刻卻覺得好了一些,“明早我們便動身回京城。”

德全猶豫道:“可是您的傷?”

“這點傷,不要緊。”宇文乾似乎毫不在意地說,“況且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窗外的雪紛紛揚揚下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終於停了下來。

宇文乾和德全立刻馬不停蹄地回京。那男人起來的時候婆娘道:“那兩個人便這樣在柴房過了一夜?做些早飯給他們送去吧。”

那男人想起昨晚的尷尬事情,不由得憨厚地笑了笑,開始做早飯。等到那男子去到柴房的時候不由的驚愕地發現兩人早已消失不見,隻有柴火垛上靜靜地放著輕飄飄的一張銀票。

那男子有些不敢置信地走上前去拿著那張銀票看了一眼,隨即便要被上麵的數額嚇得驚了過去,連聲道:“翠花,翠花——你快來——”

那男人的婆娘正在吃飯,連忙扔了碗跑過去,緊張地問:“咋的了?咋的了?”

男人將那張銀票伸到婆娘的眼前。

翠花定睛一看,瞬間便熱淚盈眶:“咱們去把去年賣掉的三兒子贖回來吧!讓他們去學堂,好好讀書學習,將來也能出息……”

男人重重地點了點頭。

駿馬在路上飛奔著,到了京城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晌午。天氣稍微回暖了一些,雪水化得滿城都是。駿馬在雪水上撲騰撲騰地走著,京城格外喧嘩。

“爺,不如讓老爺子給您看看?”德全小心翼翼地問。

宇文乾麵色有些蒼白,唇色也淡淡的:“不必了,我在路上運行了好幾個周天,真氣已經沒什麼阻礙。休養一段時間便好了。”

“爺,那我們現在回去?”

“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些事情。”宇文乾眼前不知怎的便浮現出那個淡然的身影,不禁含笑說道。

“可您的傷?”

“無礙。”

喬若雪又來了。

不過這次和上次倒是不同。上次是來接大夫人的,身邊帶著的丫鬟婆子沒有一個不是氣勢洶洶;這次則是來把大夫人送回來的,氣勢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幾分。

喬若雪是國公夫人,二姨娘則隻是一個姨娘,自然是沒有權利接待的。她穿過層層院子,直接來到了老夫人院子裏。

宋初和老夫人在房中說話,青桃含笑道:“國公夫人來了。”

宋初便問道:“祖母,國公夫人來了我們要不要去門口接待?”

老夫人雖然眼中還含笑,話語卻是冷冷地道:“不用。這件事本就是國公府沒理,不給點兒顏色他們還以為我們宋家是好欺負的!”

說話間喬若雪已經來到了院前,小廝快步前來通報。國公夫人地位自然是高的沒話說,老夫人的輩分卻也壓著國公夫人一頭。

宋初在兩人中間實在沒什麼說的,便起身道:“祖母,初兒突然想起來還有一些事情沒辦,我便先回去了。”

老夫人知道宋初在想什麼,卻也沒說什麼,隻是點點頭道:“去吧。”

喬若雪進來的時候老夫人正在喝茶,看見她進來方才將茶自手中放下:“國公夫人。”

幸好老夫人身邊沒什麼人,她也不覺得十分尷尬。

喬若雪不禁在心中鬆了口氣,有些小心地道:“上次的事情,是我家國公不對。國公回去想了想,覺得夫人已經嫁過來了,自然就是宋家的人。我家老爺花了不少功夫,在京城找了很多名醫,也將大夫人的瘋病治回來了一些,便命我將夫人送了回來。”

老夫人有些驚訝,沒想到喬若雪說話這樣直接。

想了想便笑著答應了,道:“這件事老身也有過激之處。隻是楚秀她瘋病這件事,老身卻不太知曉。”

喬若雪心中暗罵老夫人裝傻,麵上卻不得不露出疑惑的神情來:“我也不曉得是怎麼回事。我那天自宋府接走宋夫人,宋夫人在半路就發起瘋來,又哭又笑把我們都嚇傻了。”

老夫人點點頭,道:“看來是她這麼多天來沒出過門的緣故,一時驚喜便可能痰迷了喉嚨。”

喬若雪聞言心中冷笑,卻也不想和老夫人多說一些什麼,便笑道:“總歸我已是將人送到,府中還有許多事情,若是沒別的事情的話我就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