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著她下巴的手,直接轉而摸到了她的襯衫領口。
她的雙眸閃過一絲驚恐。
“盛……唔……”
話還沒說完酒杯順順利利地堵住了呼吸,連帶著原本掐著她腰肢的手,落在了不改放的地方。
本來今天情緒就不是很好。
所以下意識就偏頭掙紮,可男人的力道極其強悍,差點都要講她的眼淚逼出來,一個控製不住直接就一個巴掌甩了出去。
清脆的巴掌聲,打破了突然的劍拔弩張。
紀漫兮整個懵了一下。
“打夠了?”
男人輕笑一聲,眸底蘊藏著湛湛的深意,像是隨時都能迸發出冰涼的寒光,連帶著嗓音都沾染了嗤笑,“紀漫兮,這個世界上還沒有那個女人能無止境地把手落到我的臉上,你是第一個。”
就連蘇偌,氣急的時候都沒舍得打他。
紀漫兮睫毛下意識顫動了下,本能地收回手的同時卻被整個人掐著腰肢抱了起來,亦步亦趨地走到了落地窗前。
她的背脊一瞬間就拱了起來。
“盛修遠!”
細長的狐狸眼爬上了一層戰栗,連帶著指節都本能地攥緊了男人的衣衫,在背脊貼上冰冷的落地窗的時候,她的情緒差點被弄崩潰。
“盛修遠!你放我下來!”
男人恍若未聞,嗓音都帶了幾分施施然且惡劣的輕笑,順帶扣住了她的下巴,“怎麼,這會兒知道害怕了?”
他的身上還帶著煙草味,浸染到了她的周身。
紀漫兮腦袋早就已經一片空白,情緒緊繃的同時恨不得從他身上竄下來,背脊都陣陣發涼。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差不多這六年多的時間,盛修遠的床品其實大部分都很好,可這些都是建立在自己願意的前提下的,如果不願意,再過分他也做得出來。
比如去年她從江城回來的那個夜晚。
再比如……
現在。
紀漫兮覺得自己這段時間已經習慣了,可每當她有這個念頭的時候,他卻總是能將她的認知重新刷新一遍。
而且不加掩飾。
醒來的時候耳邊一片安靜,隻有耳側男人淺淺的呼吸聲,她看著那張臉,突然就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變成了一潭死水。
再也掀不起任何波瀾。
盛修遠醒來的時候,身側毫無例外地已經空了。
電話打過去的時候對方並沒有不耐煩,隻是懶懶怠怠地說自己在拍戲,就連他說要過去接送,她也沒有拒絕。
不知道是懶得拒絕,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甚至接連幾天被接送的時候都好像是端端正正好整以暇的,而且也越來越像一個所謂的豪門富太太。
隻不過偶爾晚上他想折騰的時候,她會稍稍抗拒一下。
但也不會多明顯。
直到他某個晚上起來想要抽支煙,結果不經意看到了她手機裏和舒顏的聊天框,上麵清清楚楚的是一句問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