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單雲溪越聽越覺得不對勁,這上午司馬靖才剛剛答應她不用什麼都聽他的,怎麼才吃個飯,到了長樂公主這裏就完全變味了?
她偷偷瞄了司馬靖一眼,發現他也正看過來。
兩人的視線剛一擦過就都別了開來,她立馬去看長樂的臉色,長樂正在那裏訓話,完全沒有注意到她剛剛和司馬靖之間的小動作。
單雲溪心裏頭忽然有些別扭……這感覺怎麼看怎麼像是他們兩個在長樂的眼皮子底下有什麼小秘密一樣。
她又偷偷朝他看了過去,而司馬靖也在這時看了過來。這次兩人都沒有移開眼,一個人的眼神冷靜,一個人的眼神靈動。
單雲溪忽然明白了秘密的感覺,現在她跟司馬靖也有小秘密了,還是長樂公主完全不知道的那種。
別的她不敢說,但是司馬靖說過“本王從不食言”,這句話她還是相信的。
像司馬靖這樣的人,看起來雖然不苟言笑,冷冷的像個冰坨子木頭人,但是這麼一段時間下來,她也知道司馬靖是個一言九鼎的人。
“靖兒想必累了,你先回房去歇歇吧。”長樂公主雖然對著單雲溪不怎麼待見,卻對司馬靖關懷備注事事周到。
想著他肯定也不喜歡聽這些女人之間的話題,便笑著讓他去做自己的事情。
司馬靖向著長樂公主頷首道:“是。”
走之前,他朝單雲溪冷冷地瞪了一眼,像是在警告她不要對長樂輕舉妄動。
單雲溪還覺得委屈呢,這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長樂在抓著她訓話,這司馬靖瞪什麼瞪呢!
她毫不示弱地給他瞪了回去。
司馬靖卻已經轉身走了。
“王妃,注意言行!”長樂公主不滿地將茶杯重重擱在桌子上,這靖兒才剛走,就在這裏使什麼眼色,真是不入流的女人!
單雲溪回過頭來,看著自己眼前的地麵,頗有幾分委屈,“哦……”
好不容易等單雲溪聽完長樂公主的訓話,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她打了個大大的嗬欠,正準備回房小憩一會兒。
誰知道她打開門,司馬靖正站在屋內,看她房中間掛著的那副寒梅圖。
“這有什麼好看的?”單雲溪走到他身邊,也對著那寒梅圖看起來,隻可惜她不太會欣賞,這幅圖掛在這裏這麼久,她也沒看出什麼格外動人來。
司馬靖轉過身,道:“單雲溪,本王還真是小看了你。”
單雲溪正疑惑地看過去,就見司馬靖一轉身盯住了她的雙眼,深沉的眸子似是要看進單雲溪眼睛裏最深的地方。
“本王不管你是誰派來的,都不要在本王麵前耍花樣,更不要對長樂公主動什麼心思,要不然你一定會死的很慘。”
那瞬間,單雲溪看見司馬靖的眼睛裏閃過了一絲冷冷的殺意。
“你有病吧!我就是單家一不受寵的小姐,能有什麼人派我來?”單雲溪看著司馬靖莫名的殺意,感覺就像是吞了一隻蒼蠅,簡直莫名其妙。
她都懷疑這司馬靖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了。
再說了,明明就是長樂公主一直在找她的麻煩好麼,這司馬靖是眼睛有問題麼?他怎麼就覺得自己會對長樂做什麼?
就她這小身板,能在長樂的欺壓下頑強生長才是奇跡好麼?
司馬靖冷冷地看著單雲溪:“那你如何解釋你這般好的身手?”
“我……”單雲溪哽了一下,“我那是天賦異稟不行啊,我跟你說,小時候我被神仙托夢點化了,然後教了我一套十分精妙的防身之術……”
“你就拿這套說辭來說服我?三歲稚兒也不會信!”司馬靖緊盯著單雲溪。
單雲溪還想說幾句辯解一下,衛子虞卻突然從院外走了進來。他看了單雲溪一眼,湊在司馬靖的耳邊悄聲說了幾句,就見司馬靖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