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單雲溪自己檢查著傷口,雖然看起來有些猙獰,但是幸好沒有傷到骨頭。
她自己從藥箱裏找了些止血散來,用鹽水給傷口消過毒後,將藥粉敷在了傷口上。芸香要上來幫單雲溪包紮,卻被司馬靖攔了下來。
他蹲下,拿過紗布幫單雲溪纏起來。
單雲溪眨巴眨巴眼睛,真是破了天荒了,她有生之年還能看見司馬靖幫她纏紗布!
“沒關係,我自己來……”
單雲溪剛縮了縮腿,就被司馬靖一把抓住了腳踝扯痛了傷口,單雲溪倒吸一口涼氣,再也不敢掙紮。
這哪是纏紗布,簡直就是要她的老命啊。
纏好了紗布,單雲溪左右看看,纏得果然很好,隻是還比不上她就是了。
“過兩日的春獵你就不要去了。”
單雲溪立馬拉下臉來:“為什麼呀,我還從沒見過春獵呢,去看看也不行?”
“不行。”
司馬靖的語氣冷冷的,跟他的表情一樣,處處透露著不容拒絕。
他瞥了一眼單雲溪的腿,都傷成這樣了還想著去春獵?
“為什麼?你就讓我去看一眼嘛,我就看一眼……”單雲溪拉著司馬靖的衣袖甩來甩去,拿出她當年死纏爛打的精神,非纏著司馬靖要去看春獵。
這可是真正的狩獵,她是真的很想去開開眼界。
司馬靖的眸子逐漸沉下來,他看了單雲溪拉著他袖子的手一眼:“放開。”
“不放,除非你讓我去看一眼。”她死拽著司馬靖的衣袖,都將那衣袖拽出了皺折。
氣氛沉凝下來,芸香屏著氣看向司馬靖,這天底下也隻有王妃敢這麼跟王爺說話了……不過王爺的心思誰也猜不準,說不定真的會同意也不一定。
“放手。”
一瞬間芸香便泄了氣,單雲溪先是皺眉,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隨即甩開司馬靖的衣袖,別過臉看也不願意看他。
司馬靖看著她鬧別扭的樣子,心裏頭深深地歎了口氣。
他轉身走到門邊,卻頓了頓:“隻許看看。”
“好好好,看看也行啊……”單雲溪立馬小臉就亮了起來。
單雲溪一心想著從沒見過的春獵,兩天就這麼過去了。
到了春獵之日,各位王爺都做好準備要上馬圍獵。
看著司馬靖穿著一身墨色的勁裝,腰帶緊係,顯出有力的腰身,配上這一臉清冷的表情,看得單雲溪又是歎氣又是搖頭。
這麼個人間絕色帥王爺,怎麼偏偏是個死人臉呢!
司馬靖不由皺了皺眉:“可是有什麼問題?”
“沒事沒事,這樣挺好的,真的……”單雲溪點著頭,一臉真摯。
要不是司馬靖這過於冷淡的性情和殺伐的鐵血氣息,肯定有一大批的迷妹,像江別情這樣肯定是一抓一大把啊……
可惜了,他偏偏是這個臭脾氣。
眾人來到獵場外麵,睿王騎在馬上,憤憤地看了單雲溪一眼,又開始提議。
“這次我們要不讓女眷也一同參與,機會難得嘛,反正都是一家人,靖兒派人看著,一定不會出什麼問題……”
司馬靖皺了皺眉頭,剛要否決,單雲溪就率先接過了話茬。
“好啊!我正好也想去看看這春獵是個什麼樣子,有王爺在肯定沒問題!”單雲溪朝司馬靖擠了擠眼睛。
司馬靖沉默了好半晌,才點了點頭。
他抱著單雲溪上了馬,眾人都策馬進了圍獵的林子,司馬靖也甩了甩馬韁,讓馬兒緩緩往前走。
“你究竟是何意思?”司馬靖沉沉的聲音在單雲溪的後麵響起,他雙手環著單雲溪的腰,臉色卻有些沉。
“我當然是要報仇雪恨的意思!這個睿王,他要是敢來,我就打得他滿地找牙!我可不像你,有什麼都能藏在心裏,反正我就是這麼直來直去的,誰打了我我就要給他弄回去!”單雲溪揮舞著自己的小拳頭,小嘴叨叨地直接就將心裏的算計全都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