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單雲溪醒過來的時候,渾身還有點無力,應該是餘毒未消。
沒多久,芸香就端著一碗煎得濃濃的藥湯過來了。單雲溪皺了皺眉頭,捏著鼻子喝了下去。
“王爺呢?昨天的春獵怎麼樣了?”
“昨天睿王爺一夜未歸,王爺正派人搜山呢。”
單雲溪想到昨天她差點掉進去的陷阱,不由皺了皺眉頭:“現在可有結果了?算了,我還是過去看看吧……”
“王妃,您就好好休息吧,有王爺在,能出什麼事。”芸香拉住單雲溪,看了一眼她傷著的腿,“您現在還傷著,大夫說了要好好休息。”
單雲溪轉念一想也對,她這個樣子,過去也是給司馬靖添麻煩,她還不如待在屋子裏再睡個回籠覺呢。
她剛走到床邊,衛子虞的聲音就在門外響了起來。
“王妃娘娘,王爺宣您過去!”
單雲溪讓衛子虞進來回話:“王爺說找我做什麼了沒?”
“今晨發現了睿王爺的屍體,是睿王妃找上來說要見王妃……”
“睿王死了?”單雲溪心頭有些震驚。
衛子虞點了點頭。
她急忙換了衣服跟著衛子虞去了司馬靖那裏,一個好好的人怎麼突然就死了?她還想多問衛子虞幾句,但無奈他也知之甚少。
單雲溪走到司馬靖議事的書房門口,還沒有進去,就聽見一個女人的哭聲。
“我家王爺死的也太淒慘了……荒郊野外的,都一整夜了才被人發現嗚嗚嗚……”
單雲溪被芸香攙扶著走了進去。
書房裏不止有司馬靖,還有齊王,梁王,尹王全都在,還有一個哭得臉上妝容都花了的女人,不是睿王妃又是誰!
“這是怎麼了?”單雲溪走到司馬靖的身邊,這才發現他的臉色異常沉鬱。
整個書房的人都看著單雲溪,隻有她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做什麼都看著她?難道她又做什麼了?
“就是這個女人!單雲溪,你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居然還敢出現在眾位王爺的麵前!”
“我怎麼就不能出現了?睿王妃到底是什麼意思,還請明說。”
睿王妃大怒,伸手直指單雲溪:“你還有臉問!就是你,殺了我的夫君睿王殿下!”
什麼?
她昨天就在春獵前見了睿王一麵,怎麼現在反而怪她殺人了?
“睿王妃慎言!”司馬靖冷冷地看了睿王妃一眼。
睿王妃頓時愣了一愣,住了嘴沒再說話,一雙冒火的眼睛卻依舊死死盯著單雲溪不放。
單雲溪咳嗽了一聲,緩緩開口道:“睿王妃,你說我殺了睿王爺,可有證據?眾所周知,昨日春獵,我被毒蛇咬傷,又怎麼可能殺害睿王爺?”
“哼,你這借口倒是找的好……”睿王妃冷笑著,“我跟王爺千裏迢迢來到鎮南王府,本就不認識什麼人,王爺隻跟你有些許過節,你這低賤胚子懷恨在心就動了殺機!至於你被毒蛇咬傷一事,你堂堂一個王妃,完全可以指派別人替你行凶,又何必自己動手!”
睿王妃一席話,說得旁邊的梁王等人都暗自點頭。
若要說誰最有行凶的動機,那一定非單雲溪莫屬!
眾人紛紛看向單雲溪,就見單雲溪伸出一隻食指,輕輕搖了搖。
“睿王妃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睿王爺確實與我有些許過節,但眾所周知,我不過是單府一個不受寵的二女兒,在嫁到鎮南王府前甚至一直在柴房生活,我如何有這個本事讓人替我賣命?何況我嫁到王府也不過短短一月,我的性子也不討喜,誰會去冒這個險替我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