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單雲溪趕緊一溜煙從司馬靖的懷裏下來,誰能想到她隨便亂抓居然抓到司馬靖的懷裏去了啊。
她老老實實地站在那裏,一雙靈動的眼睛卻偷偷地去瞄司馬靖的臉色。
司馬靖沉著一張臉沒管她,兀自跟著衛子虞往前麵走。單雲溪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沒走幾步,單雲溪就看見了那匹馬。
那已經不能稱之為馬了,就是一具燒得黑糊黑糊的馬屍。要不是跟衛子虞再三確定了就是這東西的話,單雲溪還真分辨不出來這是什麼。
“都燒成這樣了,你們是怎麼確定這就是睿王的馬啊?”單雲溪伸長了脖子左看右看,怎麼都看不出這就是睿王那匹馬。
“上麵的山崖上掛著睿王爺的佩劍,還有睿王爺的水囊和獵物簍子也掉在了不遠處,許是這馬從崖上摔下來的時候掉落下來的。”
單雲溪長歎一口氣,這馬被毀成這樣,肯定是什麼也查不到了。
可她還是有點不死心,跟著衛子虞去看了佩劍還有獵物簍子等物件,確認都是睿王的東西。水囊的水全都摔出來了,獵物簍子也壞的不成樣子,隻有那把佩劍僅僅在劍鞘上有些許劃痕。
單雲溪一把抽出那把劍,無不諷刺地笑了一聲:“主人正被刺殺,馬兒卻帶著佩劍跑了,這皇家的馬也沒有骨氣到哪兒去嘛……”
司馬靖忽然皺了皺眉頭:“你說什麼?”
單雲溪不解地眨了眨眼睛:“我說你家這馬也沒有骨氣到哪兒去……”
“不對。”司馬靖眼睛一冷,轉身看去,“這不是皇家馬場的馬。”
看著草地上那一大團黑色的物體,衛子虞緊走幾步上去細細查看起來,沒多久他就站起來走到司馬靖麵前。
“確實比皇家馬場的馬體型要大些,而且馬腿更長更有力,倒像是北邊的馬……”
司馬靖走到死馬的旁邊,他沉著眼睛看了許久,單雲溪也走過去研究起來,隻可惜她看不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她又去打量司馬靖的神色,隻見司馬靖吩咐道:“去把那半隻馬蹄鐵拿過來。”
衛子虞去取那半隻馬蹄鐵,他拿下來之後略微看了一眼,忽然露出驚訝的神情。
“王爺,這……”
“是北狄。”司馬靖不過看了一眼便道。
單雲溪從司馬靖手裏拿過那半隻馬蹄鐵,翻來覆去地查看著不同尋常的地方,但是她對馬匹並不了解,隻能看出這是隻掉了一半的馬蹄鐵。
“這上麵什麼都沒有啊,你怎麼知道這是北狄?”單雲溪十分不解。
“王妃有所不知,這馬蹄鐵上的火焰紋正是北狄的標誌。他們沒想到,就算燒了馬匹,卻還是留下了這半邊火焰紋。”
“可是這跟北狄有什麼關係?不會吧,連北狄那邊的人都要找你的麻煩?”
單雲溪還沒問完,司馬靖已經轉身走了,她急忙追上去。
不對勁,這事實在是太不對勁了!
單雲溪越想越覺得奇怪,這件事怎麼看怎麼像是衝著司馬靖來的!
先是用睿王的死來嫁禍給她,然後又將這髒水潑到最可能一劍封喉的司馬靖身上,難不成是有人要害司馬靖?
可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單雲溪百思不得其解,她嫁到王府的時間不久,滿打滿算才兩個月。要對對司馬靖多麼了解吧,她頂多就知道他是個不苟言笑說一不二,常年愛頂著個死人臉而已。
而對他的過往經曆,還有仇敵對手什麼的一概不知。
想想單雲溪就後怕起來,她居然一點都不了解司馬靖!
可現在卻有人想要陷害司馬靖,而且還不惜殺了一位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