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黃泉大道(1 / 2)

接著禮樂奏起,她手中紅綢另一端被他牽引進洞房……

她被他扶著到床邊坐好,耳邊便傳進他的輕語:

“一定累吧!折騰一上午,你先休息,我去去就回。”

喜婆將被底散滿紅棗、桂圓、蓮子、花生、錢幣等物,便關門離去。

屋中隻剩恍惚的千千劫。

一切真如夢啊!她對他隻是枯燥寺廟中的玩伴,他卻以尾指白繩結緣為由,娶了她。

真是糊裏糊塗的姻緣。

正思索間,房門被打開,隨即又被關上。

她想起他說的話“左右晚上都要赤誠相見。”

她緊張得渾身繃緊,一動不敢動,坐得像座雕像。

進來那人卻十分的不體諒她,急切快步走到她麵前。

她驚得眼睛都閉上,接著手中一重……

不是先掀蓋頭嗎?她有些跟不上節奏的睜開一隻眼睛一看手中……

頓時自己掀下紅蓋頭叫:“師父?”

破帽無簷、襤褸道袍那人,被她驚愣大眼盯的紅了老臉,結結巴巴說:

“徒,徒兒,師父終究放不下心,鬼節成親,不是什麼好事,行兒那小子不信鬼神,為師隻能來找你,這把劍你拿著,辟邪。”

她又愣愣看手中金紙糊的劍,喃語:“這禮真是……忒貴重點!”

這時候門又被打開,手拿白毛繩的新郎官上一刻笑成花的臉,在看到喜房內何事佬時,花謝了。

“為師是來給徒兒送神器的。”何事佬也頗為尷尬的說。

“闖徒兒的喜房,送紙糊的劍是神器?師父您老是在臨摹濟顛當年?”

“嗬嗬嗬,為師不耽誤你們洞房,為師走也,好徒兒切記,將此劍掛到床頭。”何事佬明白今這事他尷尬,可心中更多的是擔憂……

門從新被帶上時,房中隻剩她們兩人。

他眼中的春意忽視掉她的緊張,將手中白繩一端係在自己尾指,再來係她的時,被她因緊張而緊握手中紙劍阻止。

他好笑之餘,奪出紙劍,便順窗子扔了出去,他再來係她手……

“嘰嘰嘰……我的頭……誰,誰暗算我?”窗外傳出的聲音,讓他一滯。

“嘰嘰嘰……我地天,是斷魂劍,這一劍關到你腦袋上,你恐怕修為折損一半,受重傷。”

“花語行?”她好奇他忽然僵住的身體,難道他也緊張洞房的。

“千千,你……聽到窗外說話聲沒有?”

“嘰嘰嘰……不行我頭好暈,我想吸人精魂修補。”

花語行猛然來到窗前,看向外麵。

千千劫也嚇壞了,跟著花語行來到窗前,結果隻看到院中一隻趴地不起皮毛黃到發金的黃狼子,還有一隻看見她們,一口吊住地上那隻跑向後院去了。

“不是什麼說話聲啊!隻是黃狼子叫。”千千劫擔憂他的聲音傳進他耳朵。

窗子被關上,傳出他安心地笑語:“許是風聲,夫子曾講:不可怪力亂神。”

“劍,是不是應該撿回來?”何事佬可是頭一回這樣大方送禮。

“先係繩子。”他拿的是她們9年前在陰森森廟中係的繩子。

“可是再係,我小指上就有兩條啦!”

第一條她試著摘下去過,人家女孩都帶戒指,隻有她,帶白繩子,像戴孝。

她用手明明解下來,眨眼功夫,白線又回到她手指,像從來沒被解下過。

“不一樣的,第一條是我們定緣,第二條是我們成親,第一條是你給我係,第二條是我給你係。”

他已經緩緩為她係上第二條,然後用早準備好的剪刀,剪掉中間餘線,又將餘線從新收好。

“合巹酒是一定要喝的,它的寓意與苦澀象征著我們日後,相濡以沫,同甘苦共患難,夫妻二人融為一體,不可分割。”

說這話時,他語氣好暗昧,眼中軟色得快將她融化。

她真是受不了這樣明示暗示全部動員的他,以防他說出更加讓她受不了話來,她端起酒便要喝。

被他阻止,他的纖長玉臂便繞過她手臂說:“是這樣喝,我的傻娘子。”

合巹酒果然苦,她放下杯子找茶水解苦之際,取而代之是他的唇……

他手也不曾落後,左挪右蹭連撕帶解專進衣裙,挑開她衣帶子,她連掙紮的機會都沒給,身上便沒了衣物。

千千劫羞得趕緊展開被子,將兩人蓋住。

花語行薄唇含帶灑香,遊離千千劫耳蝸子之語:“還是你好,怕我凍著。”

“你……登徒子”千千劫沒想過,洞房會是這個樣子,好……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