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令尊寫給你的信。”
單獨找了個房間之後,陸淏第一時間拿出丞相寫給她的信。
白遙並沒有接,“他給我寫信,開什麼玩笑,他身為父親難道不知道我不識字嗎?”
原主就差被孫珍弄死了,會識字才怪。
“如果你不介意的,那就由我念給你聽吧。”
陸淏並沒有等她同意就直接拆開了信封,裏麵寫的什麼內容,他早就清楚,因此一目十行下來。
“令尊得知你現在跟在督主身邊之後,希望你能同家父協作,聽從家父的差遣,待你回京之後會將你接回,尋個好人家嫁出去。”
白遙扁了扁嘴,什麼破玩意兒,真當她稀罕嫁人。
再說了,她都跟著刑昀跑了一趟江南,名聲這玩意早就壞了,能找個什麼好人家,還不是重新被賣一次。
“那你爹想讓我做什麼?”
她很好奇,一個當朝丞相,一個遠在江南的府尹,他們能有什麼牽扯。
陸淏拿出一個小瓶子,“這裏麵的東西,你想辦法摻在督主的飯菜當中,如果能下在他們所有人的飯菜當中更好,事成之後,你找門外賣糖葫蘆的人給我帶信,我會過來處理的。”
真厲害,搞半天這是要讓她當臥底,不對,應該算殺手?
太可怕了,這種事情她怎麼能幹呢,東廠出手多狠,要是漏了底,她不得被扒了皮。
“嗯,好,不過我不想回京了,事成之後我想留下來。”
她還沒忘記那處宅子,有人願意當冤大頭,她就收下唄。
等他們事跡敗露,小命肯定就沒了,她留下來也不會有人找她的麻煩。
陸淏答應的痛快,保證她隻要辦成了這件事,隨便提什麼要求都行。
等他走後,白遙拿著瓶子晃蕩,“不知道刑昀什麼時候回來,這裏麵是毒藥還是什麼玩意兒,要不要試試會不會被他發現?”
她也就是這麼隨口一說,來真的她可不敢。
於是,當刑昀第二天風塵仆仆回來之後,她貓著身子鑽進了書房。
“爺,此去有什麼發現?”
刑昀換下衣裳,隨手丟給她,“等會兒拿下去讓人洗了。”
“好叻,爺,我昨天又問了那幾個孩子,他們說官差說過胡人的錢好掙這種話。”
刑昀動作一頓,繼而冷哼。
“原來如此,難怪,那處村莊很隱蔽,周圍環山,要不是他們說了路,我還真不一定找得到,而裏麵有大量的糧食,數量大概少了三分之一,估計是沒運完。”
這裏距離胡人的地界不近,陸路不好運,倒是可以利用河運,真是好算計。
“那您查到幕後之人是誰了嗎?”
她把小瓶子拿在手裏,在刑昀麵前晃了晃。
“還不知道,應該是官府之人,你這是什麼東西?”
白遙把他的衣裳搭在肩上,伸出手,“你給我銀子,我賣你個消息,很重要很重要的消息。”
刑昀冷不丁的捏上她的腮,“趕緊說!”
“疼疼疼,你鬆手,我說還不行,小氣鬼。”
“他要不是找的我,你的小命說不定就沒了,昨天你走後不久,引州府尹的公子陸淏就來找我了,拿出一封說是丞相寫給我的信,說什麼隻要我聽他們的,等我回京之後就給我找個好人家,這小瓶子就是他給我的,讓我下在你的飯菜或者所有人的飯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