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炊煙嫋嫋升起,遠處山巒高聳綿延起伏,霧氣蔓延整個村落。
“娘,那弟妹還不起來,恐是那小姐病犯了。”趙珍香撇撇嘴,滿是不屑,又滿懷期待的看著崔氏。
崔氏聞言皺起眉頭,起身就往新屋走。
屋裏頭,床榻上睡著一人,臉色蒼白的令人心悸,嘴唇更是泛著烏青,一副死相。但無人知曉,門外響起崔氏罵罵咧咧的聲音。
正當崔氏推門之際,一道白光自屋頂劃入,躺著的人有了動靜。
蘇積玉睜開眸子,刺眼的光令她有些不適:“這是哪兒?”她環顧四周,入眼的便是破桌爛凳,還有破口的瓷器等。
恩?蘇積玉滿臉的問號,大段記憶湧進腦中。
還未等她消化,崔氏破門而入,指著她罵道:“作為新婦,睡了一整天,你還有沒有點羞恥之心!”
蘇積玉看向她,心底了然這是她的婆婆。
“怎麼不說話?”崔氏見她一雙眼眸亮的驚人,還想繼續說的話卡在嗓子眼,頓了頓繼續道,“我說錯了嗎?”
“娘。”蘇積玉起身走至她身旁,挽住崔氏的胳膊撒嬌道,“我有些不舒服,故而才睡了如此久。”
崔氏狐疑的盯著她看了半餉,最終恩了聲,頗有些不自然的拉開距離:“幹什麼,說話就說話,這般拉拉扯扯作甚。”
蘇積玉勾唇,明了崔氏就是吃這套。
在去往正廳的路上,她已經接受穿了古代的事實。蘇積玉本是一名舞蹈家,僅二十二歲就登上了國際舞台,享受萬眾矚目之時,突暈了過去。
而所穿的原身也叫蘇積玉,乃是城中蘇縣令的嫡女。不過雖為嫡女,但被後母欺負的慘,還代替妹妹嫁給了這李家的秀才李牧笙。
李家祖輩為官,跟蘇家乃是世交,不過中途敗落,被貶發落這桃花村。到了李牧笙的爹李崇光這代,並未發跡,反而是為農。
李蘇二家在之前便有了婚約,蘇家如今瞧不上李家,但又恐別人落入口舌,故而將蘇積玉嫁入。
崔氏一邊走著一邊打量著蘇積玉的神色,見她並未流露嫌棄,這才放下心。
“呦嗬,這不是千金弟妹嗎。”趙珍香望著蘇積玉冷嘲熱諷,觸及她臉,不僅撇嘴,下意識的撫上自己的臉。
因著昨個蘇積玉一直被蓋頭蓋著,故而他們都並未看見她的臉,今日一見,皆是驚豔不已。
蘇積玉天生白皮,一雙勾人的桃花眼波光瀲灩,精致小巧的瓊鼻和菱形嘴,貌美無比。再加上她那出塵的氣質,令人挪不開眼。
“大嫂。”蘇積玉對著趙珍香頷首,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容。
話音剛落,院門被敲的砰砰作響,崔氏忙出去開門。
賈如掠過崔氏直接往裏邊走,他冷哼聲道:“聽聞你們李家娶了新婦,倒是讓我瞧瞧,究竟是如何的好顏色!”
“誒。”崔氏暗道不好,急忙跟上。
賈如暴力無比將眼前的門踢開,掃視一圈,視線落在蘇積玉身上,眼底掠過絲驚豔:“果真是個貌美如花的大美人,這李家家窮四壁,那李秀才更是體弱多病,等著他為官給你榮華富貴,不如跟了我去。”
“你是?”蘇積玉微抬眸,那雙精致無比的桃花眼,天生就帶著絲絲的魅意。
賈如一看,心底更是難耐的緊,他往前走一步:“我乃是鎮上賈員外之子!”
趙珍香下意識縮了縮脖頸,這賈如他們全家都惹不起。
賈如此人不僅生性下作,男女不忌,就連貌美的人婦也不放過。作為平民百姓,壓根敵不過這種斯文敗類。
“那又如何?”蘇積玉勾唇,整張臉因生氣,變得極為冷豔,“既然我嫁入這李家,生是李家的人,死也是李家的鬼!”
說的好!李崇光熱血沸騰,望著蘇積玉滿是欣賞,他站起身:“賈公子,還請你出去。”
還未說完,他便被賈如踹到在地,整個人都如八爪魚附在地上,震的他五髒六腑皆疼。
“爹!”
“老頭子!”
蘇積玉距離李崇光最近,她將他攙扶起,關切的問:“爹,您沒事吧。”
“無礙,你且放心,爹絕對不會讓這混蛋掠了你去。”李崇光安撫蘇積玉,盡管他說句話都疼的要命,但還是義不容辭的護在蘇積玉的麵前。
蘇積玉心底微暖,剛想說話,一道清冷的男聲傳入屋內。
“賈公子,李某倒是想忍痛割愛,不過世人都知道這妻是我剛娶進門的,賈公子的名譽,李某擔當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