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身形一閃,落在羅風之前,駱秋白也沒想到羅風隻是結丹前期修士,心中嘀咕道:“能擁有上靈獸的人,怎麼可能隻是結丹期修士,如果他沒有隱藏修為,那就是他的背後有一個極其強大的修士,甚至是一個元嬰期的存在。”
他自然不似駱秋雲那般單純,心念一轉,就想到種種可能。
“還請道友相助,讓你的靈獸與我等聯手,擊殺這頭長鬃黑風狼!”駱秋白說著,回身揮出一道劍光,攻向長鬃黑風狼掃來的一道爪風。
駱秋白雖有駐胎中期修為,卻明顯不敵長鬃黑風狼,隻是抵擋一道爪風,就十分狼狽。
此時,他體內靈力幾乎耗盡,若不是那駐胎前期修士同時出手抵擋,他擋不住長鬃黑風狼這一爪。
“在下兄妹三人路遇長鬃黑風狼,此狼凶悍,合在下三人之力依然不敵。請道友相助除去長鬃黑風狼,在下定有重謝!”
駱秋白急促道,他也知道,若許出一定的好處,這看似結丹期的修士絕不會讓他的靈獸出手。
這道理很簡單,在混亂之地這種亂地,沒有好處的話,誰會平白無故的去做吃力不討好的事,不落井下石就可燒高香了。
更何況,雙方素不相識,若是救下的是白眼狼,豈不賠了夫人又折兵!
見兩位兄長在鬃黑風狼的攻擊下險象環生,駱秋雲芳心大急,目露希冀的看著羅風,咬著唇齒道:“請道友讓你的靈獸出手,救我兄妹三人一命。”
羅風端坐虎背之上並未出言,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這一眼,頓時讓駱秋雲花容失色,心中機靈靈的打了個冷戰,身軀一顫,倒跌兩步,險些坐在地。
她從未見過這種眼神,這是什麼樣的眼神,完全不帶一絲感情,隻有無盡的冰冷,隻有濃濃的冷漠。
羅風目光雖然冰冷,卻是沒有殺意。
要知道,他三人將長鬃黑風狼引來的行徑,無疑讓羅風無名火起。羅風不管他三人是真求救,還是出於別的目的,將自己拖下水,就該殺。
這頭長鬃黑風狼是一頭上靈獸,戰力無限接近駐胎期強者,比之前的那頭黑煞獸都是不弱,黑紋風虎不是對手,若是自己當真是普通的結丹期修士,說不得今日真要被他們連累至死。
不過此時,羅風心中的殺機已然消除,隻因這女子的一句心軟之話。
駱秋雲不知道,她先前的一句心軟之話,在無形為自己三人化去了一場殺劫。若是不然,即使他們沒有死在妖狼口中,也要被羅風無情的擊殺。
“我靠,你這是求救?你這是在找不自在!”黑紋風虎大嘴一張,黑著臉吼道,奶奶的,大爺我可不是狼崽子的對手,要請大爺我出手,不是分明讓大爺我難堪嗎!
黑紋風虎口吐人言,頓時讓三人一愣,眼中露出驚駭之色,張口結舌半晌說不出話來。
不隻是三人,在他們身後,追過來的長鬃黑風狼也是一愣之下停了下來,一雙碧幽幽的狼眼疑惑的盯著黑紋風虎。
長鬃黑風狼有一萬個理由可以證明,眼前這頭黑紋風虎同它一樣,走的是獸修路線。但是,獸修能口吐人言嗎?
獸修當然能說人話,前提是,獸修能結出天獸元神,修為達到天獸之境。可眼前的這頭黑紋風虎,隻是個上靈獸呀,且還是剛剛進階為上靈獸,戰力遠遠不及自己。
對自己的靈覺,長鬃黑風狼很是自信,它確信自己不會看錯!
“天獸!”那駐胎前期的駱秋明手指顫抖,指著黑紋風虎失聲驚叫道,麵上露出不可置信的震驚之色!
倒不是駱秋明定力不足,而是黑紋風虎徹底的嚇著他了。
“戛戛,算你小子有眼力,沒錯,大爺我就是天獸,還不給大爺我跪下求饒!”黑紋風虎來勁了,戛戛怪笑道,眼神卻是掃視著長鬃黑風狼,頗有一種睥睨之態。
“大爺我是天獸,有天威,你等冒犯天威就是死罪,快點求饒,給大爺我做百年奴仆,說不定大爺我一高興,就會饒了你等大不敬之罪!”
黑紋風虎是打蛇隨棍上,咧著大嘴,笑的很無恥,雖是對著三個修士說話,但虎目卻是斜著長鬃黑風狼。
他自忖不是長鬃黑風狼對手,卻也不怕什麼,即便穿幫了還有羅風在,這小子可不是省油的燈,黑煞獸都不是他的對手。
羅風盡管早已知道他的脾性,但此時依然有種啼笑皆非之感,眼中的冷漠都因此消融了一絲。
妖獸修士在修煉一途,有兩條不同道路。
一是修煉有成之時,化為人體的獸類,稱為妖修;另一個就是修煉獸體本源,而不變化為人體的獸修。
化為人體的妖修,基本上與人類修士無疑,自然可以口吐人言,似那結丹期小妖姚厲,就是這一種。
而獸修卻是不同,凡是獸修,在沒有進階到天獸之境時,由於喉中橫骨未化,自是不能口說人言,唯有修成天獸元神,化去橫骨,方能口吐人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