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1)

":" 抬手就是一個巴掌,重重的落在了她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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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可雅慘白的臉上頓時出現了老大一片的紅腫,舊傷加上新傷,嘴角和指尖一縷縷鮮血湧了出來。

陸子謙仿佛沒有看見偌大的一個水缸以及潘可雅身上凍結成冰的衣物,隻是雙手抓住陸老夫人的手腕,語氣之中透著關切。

母親,要不要去看太醫?

陸老夫人突然變得顫顫巍巍起來,老了啊,老了啊,你且去看看你的媳婦,她興許隻是情緒有些激動了,畢竟……

畢竟什麼?陸子謙的臉色一黑,身旁一個陰測測的聲音自然而然的接了上來。

將軍,潘小姐畢竟已經過了門……

誰說她過了門?

陸子謙的聲音冰冷至極,冷峻的目光讓潘可雅的身子一顫。

潘可雅,沒想到你到了現在還如此執迷不悟,竟然對母親如此無禮。本將軍現在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就算婉兒不在,你也隻是任人取用的玩物!來人啊,拖下去!

潘可雅沒有反抗,她隻是怔楞著,心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剛才那一刻碎成了粉末。

她還記得,那天那個少年渾身濕透的將她帶上岸,哆嗦著將她攬入懷中,連聲音都是顫抖的,他說:以後我來保護你。

而現在,他親自擔當了那個在她頭頂行刑的劊子手。

就連當初他珍而又重的送給她的那枚玉簪!

潘可雅被粗暴的拖行著,雙眼突然間瞪大,她看見陸老夫人在陸子謙看不見的地方衝她笑,手裏的玉簪被重重的向著地上揮下!

崢!

腦海之中的一根弦猛然間崩斷了。潘可雅死死的盯著那枚玉簪,口中一腥,眼前一黑,再也沒有了知覺。

……

這是何物?

陸子謙盯著手上這枚剛被他抄起的玉簪,隻覺得心髒像是被狠的抽打著一般,痛的他撕心裂肺。

陸老夫人忐忑得一句話都不敢說,惡毒的目光卻一個勁的向著潘可雅那裏跑,那個掃把星,不能讓子謙想起她!

將軍,可尋到婉兒小姐的下落了?

侍衛的話果然讓陸子謙轉移了注意力,他一把攥住玉簪,麵色沉的能滴出水來,雙目死死的盯著暈過去的潘可雅。

她最好祈禱婉兒沒有事情,要不然,本將軍讓她後悔一輩子!

……

熱,好熱,身子像是被蒸發,潘可雅感覺自己像是在煮熟的水裏掙紮,眼前卻模糊著閃過了許多畫麵。

那年她初入京城,被一隻野狗逼入了陌生的院牆,是那個少年擋在了身前;那年她頑劣歡鬧,是那個少年親手幫她抹去臉上的汙泥;那年她不慎落水,是那個少年將她救起,也是那年,少年突然開始對她冷臉相向。

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隻是固執的守著,看著,陪著,從春夏到秋冬。

少年學藝,她也學藝,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少年受傷,她親手去抓藥,偷偷的送到他的門前;少年出征,她偷跑出來相送,日日夜夜跪在佛祖麵前求他平安,終於等到他凱旋。

那天他闖進潘家院門,高聲說著要娶了潘家的小姐,此生他隻要她。那時候,婉兒笑嘻嘻的與自己打鬧,恭喜姐姐,十二年守得雲開見日出。

真的是這樣麼?十二年,他終於來娶我了?

你隻是任人取用的玩物!

冰冷的話語劃開了所有的迷霧,潘可雅猛然清醒過來,卻突然覺得身下一痛!

你以為裝病就能逃脫?陸子謙冷著臉挺身而上,潘可雅,我要你後悔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