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1 / 1)

":" 西南戰事吃緊,邊境將士傷亡過半,險些失守,急需將領帶兵支援。文官急切,在朝堂上高談闊論,武勳卻無人膽敢上前領旨。

西南地處偏遠,氣候惡劣,將士們沒上戰場便已經廢了一半,這一去……不是送死嘛!

老皇帝陰沉著臉麵露不渝,一眾武勳卻紛紛低著頭裝鵪鶉,一片沉默當中,朝堂外突然進來一人。

陸將軍,你可是有好些日子沒出現了,今日怎地忽的來了?

陸將軍?老臣記性不好,可你的禁足期,可是還有好些日子?

陸子謙沒有理會咄咄逼人的大臣,沉著臉大步踏前跪地,鏗鏘有聲,臣請出征!

亂哄哄的朝堂瞬間一靜,許久才響起悉悉索索的小聲討論。

陸將軍他……瘋了?

人人恐避之不及,他怎麼自願出頭?難道是因為那潘可雅的事?

是了,聽聞陸子謙派出去的手下收到了消息,那潘可雅被看見出現過在西南邊陲,沒想到啊,陸子謙難道真的對那潘可雅用情至深?

若是用情至深,京城裏百姓們的傳言又做和解?那香姑娘,總不能是假的吧?

話說起來,犬子曾見過香姑娘與那可雅小姐,兩人長得真像啊……

一字字一句句都在耳邊嗡嗡作響,陸子謙單膝跪地,麵容堅毅,他再次開口,臣請出征!

準了!

……

誒呦,我的暄兒啊,你怎麼這麼想不開啊!作孽哦……那西南,那西南……哎呦……

陸老夫人哭得快要斷氣,卻隻換來了陸子謙冰冷的眼神,她氣息一窒,一屁股坐在地上,淚流滿麵。

她突然想起當年那算命的瞎子搖頭晃腦神神道道的話,情劫一事,皆因圍則不通,玄之又玄,不可說,不可說。

若是她當年沒有去阻那女人,現在的暄兒是不是便不會變的這般痛苦可怖?

她錯了,她錯了啊……

……

將軍,您的玉簪。

香姑娘款款而來,麵紗浮動,恍惚間便如同當年那個少女。可是她究竟不是他心中的那個少女。

香姑娘遞上了玉簪,笑的釋然,香兒明知將軍每每透過香兒都在看著另一個女人,實在惶恐,如今玉簪在此,望將軍物歸原主。

眼看陸子謙將玉簪收入袖中,丫鬟突然上前,狠狠的將一枚香包塞入他的手中,給你!這是小姐當初行動不便的時候給你縫的,你拿著,快順著味道去找小姐!

拳頭狠狠的砸在了陸子謙的身上,記住了,你要是再欺負小姐,我就跟你拚了!

陸子謙生生受著,隻是低頭看那香包,針腳濃密,花色秀美,湊到鼻尖,聞到的是那幾味熟悉的草藥。他心中一痛,直到那個時候,她依舊惦記著自己的舊疾……

你可想好了?隻是隻言片語的消息,那人看見的未必是她。就算真是她,軍隊裏不許女人出征,她興許被帶隊的士官殺了。西南戰場凶險,她興許在混亂中喪命,又興許被韃子擄走了當了小妾,你未必能找得到她。可你這一去,凶險的很,值得麼?

張統領語重心長,眼神深邃。

陸子謙推開他搭著肩膀的手,麵色沉靜,我欠她的。

他欠她一個承諾,他欠她一場道歉,他欠了她十幾年的青春,他欠她一條命。

她若是活著,他要把她帶回來,永不分離。

她若是去了,他便也戰死沙場,陪著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