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人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若是君大人放出消息說那名刺客鬆了口,殿下覺得那邊知道後會如何?”
蕭允繹差點脫口而出一句叫哥哥——不要叫殿下。
又覺得氣氛不太對,清了清嗓子,若無其事的回答,“以那幾位的一貫作風,這個人留著始終是個禍患,他們定會想辦法滅口。”
“隻要他們敢滅口,就是主動將把柄送到我們手裏,還需要撬什麼刺客的嘴?”
餘幼容說話的同時也沒忽略蕭允繹臉上那絲不明的緋紅,她朝外麵漆黑的院子望了望,心想不熱啊。
“刺客這件事我不方便出麵,就要麻煩君大人多費心了。”
“他以後是要做你的幕僚的,應該不會覺得費心,更何況這件案子交到了他手裏,他肯定是要負責的。”
明明是在很正兒八經的談論刺客的事,某位太子殿下卻突然來了一句,“我可以抱你嗎?”
“……”
這人今天怎麼回事?不對勁。
趁餘幼容在走神,蕭允繹已經上前掐著她的腰將她帶進了懷裏,明明這大半年一直在盯著她吃飯,還是沒長半斤肉,懷裏的人單薄的像是稍微用力就會捏碎一般。
一直到兩人的氣息互相交纏,蕭允繹才附在她耳邊很是小心翼翼的說,“過幾日欽天監要算婚期——”
他停頓了好長時間,聲音又軟了不少,似乎還有些緊張,“我同意了。”
不知道是不是蕭允繹的懷裏太悶太熱,餘幼容腦子懵懵的,她還沒有消化這幾個字,身前的人又問。
語氣帶著幾分蠱惑。
“到時候讓他們多算幾個日子,我拿來給你挑好不好?”
久久等不到回應,蕭允繹稍稍鬆開了些懷裏的人,然後就看到了一張漲得通紅的臉,耳尖耳廓都紅了。
啊——
原來蕭允繹臉上那絲不明的緋紅不是因為天氣熱啊。
餘幼容突然就明白了,她有些不敢看蕭允繹的眼睛,垂首眨了好幾下眼,隻覺得整個腦袋熱氣騰騰的。身前的人瞧她這副模樣,眼裏滿是春意,很有耐心的在她耳邊慢慢誘哄著。
“你會跟我在一起的,對嗎?”
可能真的被眼前這隻大狐狸蠱惑了,餘幼容有些不清醒,低著頭含糊不清的應了一句,“嗯。”
有煙花在心尖炸開,燙的人兒顫了顫,然後就有些失控了。
“容兒。”
聽到身前的人叫自己,餘幼容抬起紅透了的臉去看他,“我可以親你嗎?”這次沒給懷裏的人太長時間思考。
他將唇壓了上去,不敢太放肆,一點一點的輕吻,吻的很克製。
好一會兒都感覺不到鼻前的呼吸,他嘴角揚起弧度用鼻尖碰了碰她的鼻尖,“別憋氣,張嘴。”
“哦。”
她抬頭看他,他眼裏有她混混沌沌的樣子,而他——一向都是矜貴的,哪怕在河間府時為了救她傷口發炎高燒不退,哪怕太液池第二日他們倆一起裹著毯子流鼻涕。
他也是矜貴的。
然而此刻——
餘幼容還是第一次從他眼中看到這麼欲又這麼野的光,像星星點點的火,在她心上燎了原。
她緊張了。
“繼續好不好?”
等到懷裏的人點頭,蕭允繹抱起她一個旋轉將她放到了桌上,她坐著,他站著,高度剛剛好,他一低頭就碰到她的唇,他有點急,吮的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