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她“哦”了一聲,好處啊——突然就扯住他的前襟,狠狠啃上他帶著些涼意的唇。

風卷殘雪,狂風洗禮,又狂又霸道。

驚得某位太子殿下都忘了閉上眼睛,等到某位太子殿下的唇被啃的微微紅腫,水光瀲灩,餘幼容才鬆開了他,她望著他明顯沒回神的表情,好看的杏眸如粼粼波光的池水。

而眼底絲絲扣扣的情動,就是池中的尾尾紅鯉。

她用手背擦了擦嘴,笑得邪吝又乖張,像個強搶良家婦男的山大王似的,“太子殿下可滿意這好處?”

“還行吧。要是——”

要是什麼呢?

他直接用行動來告訴她了,他攔過身前人的腰,覺得為了避免以後被某人啃掉一塊肉,有必要好好的調教調教。又是一記深吻,是與方才不一樣的輕攏慢撚,細水長流。

池裏的錦鯉已經消了食,又圍到了池邊求投喂。

餘幼容用力推開蕭允繹,毫無形象的大口大口喘著氣,剛要責怪身前的人,一對上他戲謔的眼神。

又瞥見他晶晶亮亮覆了層蜜果凍似的唇瓣,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耳尖也紅了,很燙。

蕭允繹很滿意,聽聲音就聽出來了,看眼神也看的出來,“仁心堂我幫你查。”提到仁心堂他像是又想起了什麼,擰了下眉,“說起來,杜仲這人很久沒出現過了。”

“杜仲是誰?”

蕭允繹略微思考了下,拉了個人出來做比較,“他煉毒的本事在南宮離之上。”說完這一句繼續道,“杜仲是仁心堂現東家杜若的父親,早些年很有名氣。”

餘幼容明白了,又有些不明白,“既然他煉毒這麼厲害,為什麼要開家醫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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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心堂的消息沒過來,玄機的信鴿先來了,是南宮離約枯葉一見。

枯葉到玄機時,雲千流正搬著一盆蘭花哼哧哼哧走進大堂,裏麵的錦瓊天瞧見了,輕嗤,“哦豁,這是給老大的生辰禮?這麼早就備好了?”

她走上前,圍觀那盆蘭花,扯著袖子上的輕紗笑,“這蘭花怎麼黑不溜秋的?”

“沒見識!這是墨蘭!”

錦瓊天先是愣,然後噗嗤一聲口水都笑出來了,她用輕紗擦了擦嘴角捧著肚子也顧不得自己的形象了,“墨蘭?你說這是墨蘭?”

她笑的都快岔氣了,笑得肚子疼,“哎呦喂,不行了不行了,誰告訴你墨蘭就是黑不溜秋的?”

錦瓊天突然用看傻子的表情看向雲千流,又用關愛智障的語氣跟他說。

“墨蘭多為暗紫色或紫褐色,乍一看是像黑色,但也不是你這黑不溜秋的啊!而且墨蘭也有黃綠色、桃紅色、白色,你啊!白跟了老大這麼多年。”

她敲了下雲千流懷中抱著的花盆,趁雲千流愣神間直接將那朵黑不溜秋的花揪了下來,蹭了一手碳粉。

錦瓊天彈彈粉灰,笑著將花別在自己發間,問剛踏進大堂的人。

“小葉子,好看不?”

枯葉視線輕輕掃過這兩人,一如既往的冷漠,徑直穿過大堂沿著長廊去找南宮離。

尚未見到南宮離便在長廊下被人攔住了。枯葉麵無表情的看著攔下她的人,而在她麵前,一名男子負手而立,白色衣衫上印著幾朵水墨蘭花,頗有幾分世外高人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