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能少挨一頓打了。
餘幼容無動於衷的瞥了眼蕭易初,出口的話也冷冰冰的。
“不讓。”
若是換個人蕭易初一定會再纏上一纏,鬧上一鬧,但眼前這個——他不敢!他前段時間三天兩頭跑去成賢街想要海東青,結果不管是餘幼容還是溫庭都沒有給他好臉色來著。
這兩人軟硬不吃刀槍不入的。
蕭易初很識時務,“好嘛~不讓就不讓。你買蘭花是要幹嘛呀~”
他沒在他們家看見什麼蘭花啊!若是看見他早就知道當初搶走他蕙蘭的就是眼前這人了。
餘幼容懶得再搭理蕭易初,丟了厚厚兩疊銀票在桌上,問店主人,“我今日就帶了這麼多銀票,你數數夠不夠,不夠的話我給你一個地址,你去那兒取。”
店主人隻瞄了一眼那疊銀票,便連連應聲,“夠夠夠。”
餘幼容沒接話,一直等到他數完才告訴他霍府的地址,然後打著哈欠走出了這家花鳥店。
怕來晚了好的蘭花被人買走,她特意起了大早,現在困著呢!她要回去補眠。
看前麵的人哈欠連天,任蕭易初再鬧騰也沒敢在這個時候煩她,默默跟在她身後到了成賢街,又默默跟著她走進堂屋,最後默默看著她躺在搖椅上睡著了……
餘幼容一睡著,蕭易初便興奮了起來。
原本安靜如雞的人立馬蹦躂到了海東青麵前,又是啾啾啾——又是唧唧唧——逗了好半天鳥。
他還想吹兩聲口哨,餘光瞥了眼搖椅上的人硬是將噘起的嘴又噘了回去。
約莫一個多時辰後,餘幼容醒了。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便看到了雙手托腮望著她的蕭易初,這一幕似曾相識,竟跟小十一守在她床前的神態如出一轍,她擰著眉稍稍直起身子,“你怎麼還在這兒?”
蕭易初合上正想打哈欠的嘴巴,一本正經的撒謊,“我突然想起來,我父王給你下了好幾次請帖,你為什麼不接啊?”
請帖?
餘幼容擰著眉想了半天,好像是有這麼件事。
那日在國子監,花月瑤出麵證實《暗香疏影》《昔年妝》《春色》是餘幼容所作後,《美人圖》的事自然也就瞞不住了。
而與《美人圖》息息相關的《煙雨圖》和《烽煙圖》作畫是誰,不言而喻。
南陽王自得了《烽煙圖》便一直在尋找作畫之人,哪成想到找來找去這人竟就在他身邊。
為此他特地寫信給玄慈大師求證,結果那老禿——咳咳——
竟然早就知道了!!
原本南陽王是準備親自上門拜訪餘幼容的,又覺得不夠正式,於是正兒八經的派人來成賢街遞了請帖,哪知一次沒回應,兩次也沒回應,那些帖子全都石沉大海了。
蕭易初見餘幼容似乎想起了這件事,苦大仇深的說。
“我父王頭發本來就不多,就因為太子妃不肯接他的請帖,讓他本不茂密的頭發雪上加霜!”
蕭易初說的言辭切切,聲情並茂!就差抹眼淚了。一隻腳剛踏進院中的南陽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就挺禿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