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間府的秦家?餘幼容很快便想起來秦傲茗那個人,秦瑞好像是他父親。

當初因為宋慕寒的案子,作為死者家屬她了解過秦家的人,也知道秦家是河間府的首富。

這麼說秦昭竟然是秦傲茗的叔叔?

她眼中掠過一絲詫異,很快隱去,看不出來秦昭居然出生於那樣的大戶。

“其實當初秦將軍也是跟秦傲茗公子半斤八兩的紈絝,成日裏同他那些紈絝兄弟不是在一品茗軒喝茶聽曲,就是在河間畫舫遊湖戲水。”

“花天酒地的人自然也愛去在河間,他與懿姐就是那樣認識的。”

餘幼容想起秦昭剛毅的氣質,有些想不到他竟還有那麼段過去,她饒有興致的聽花月瑤繼續說。

“他是懿姐的第一位恩客,也是唯一一位恩客。”

到摘星樓時,故事還沒有講完,花月瑤正準備請餘幼容進去坐,故事中的人搖搖晃晃衝出來抱住了花月瑤。

一手舉著酒壺,兩頰緋紅,似醉非醉。

“月瑤,我好難受——我好難受——”蘇懿滿身酒氣,抱著花月瑤反複說著這句話,“我跟他不可能的,我騙了他,從第一次見到他我就費盡心機在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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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京城到應天府快馬加鞭也要二十五六日,按時間推算蕭蚩和蕭尤應該是到了應天府不久便出了意外,這才跟桃華街斷了聯係。

蕭允繹和餘幼容兩人隻帶著蕭炎便離了京,留下三王爺蕭允堯坐鎮京中。

三人沒日沒夜的趕路,在第十日時收到了蕭允堯從京中飛鴿寄來的信,信中說有蕭蚩和蕭尤的消息了。

他二人與桃華街斷了聯係確實因為出了意外,卻不是被困在天下第一莊禁地中的機關裏,他們倆甚至連機關都沒碰到,就被天下第一莊的莊主百裏無憂打成重傷。

身受重傷,又被第一莊的門人追殺,這才沒機會給桃華街傳信。

知道兩人性命無憂,蕭允繹他們的速度並未減慢,將原本二十五六日的路程硬是縮成了半月不到。

還有一日便能到達應天府時,蕭允繹估摸著繼續趕路差不多會在次日天黑到。

那時城門關閉,無法進城,隻能在城外露宿一晚,不如今日留在路過的鎮上好好休息調整。

做了決定,蕭允繹帶著餘幼容和蕭炎找了家看起來過得去的客棧。

許是這個季節人流本就少,客棧裏隻有零星的兩桌人在吃飯,不見店小二,隻有掌櫃的在櫃台後理著賬本,全神貫注的連來了客人都不知曉。

蕭允繹走過去,曲起手指叩了叩桌子,掌櫃的懶懶散散的抬起頭,見到有客眼睛又瞬間亮起來。

“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

掌櫃的一聽更加樂了,“客官要幾間房?”

餘幼容:“一間。”

蕭允繹:“兩間。”

蕭炎望望他們爺又望望女主子,委屈:你們是不是把我忘了?

掌櫃的視線一一掃過麵前三人,很懵,瞧這幾位公子的穿著打扮不凡氣度不像是窮到需要擠一間房的人啊?他又放慢語調重新問了一遍,“幾位客官到底要幾間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