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安嬪娘娘居然不喜歡家族強盛家的女兒,怕給三王爺招來禍端。
想起那個時候的她,商黎姝自己都要感慨一句無知無畏真好,做的所有事都隻為奔赴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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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茗軒。
張老板親自端著兩壺洛神花茶進了包廂,一進去就察覺到氣氛不對勁。他幹笑了兩聲,“剛沏的茶,各位大人慢用,慢用。”
陸爺難得回來一趟,他原想著跟他說幾句話的呢,瞧這情形是說不了了,說完張老板迅速退了出去。
一樓中央的戲台上,依舊是一名十五六歲的女子在用河間方言“咿咿呀呀”的唱著曲子,一樣的唱腔一樣的神態卻早就換了新麵孔。
蕭允堯望著對麵的傅雲琛,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他怎麼來了?”
傅雲琛在心裏抱怨:你以為我想來啊?你把陸爺、殿下、溫大人和君大人都叫過來了,我不來合適嗎?
他爹可交代了,這幾位在河間府這段期間他要全程陪著。
盡管嫌棄,蕭允堯也沒真趕傅雲琛走,反正留下來尷尬的也是他。蕭允堯沒兜圈子,直接道明了今兒把他們這幾人召集到一塊的目的。
“你們幫我想想辦法,怎麼——”
開頭很爽快,說著沒幾個字蕭允堯扭捏了一下,“就怎麼讓一對夫妻破鏡重圓。”說完他很是心虛的咳嗽了好幾聲。
還不忘解釋,“我這兩天仔細想過了,不能帶著遺憾離開河間府。”
接下來的畫麵與蕭允堯想象的完全不一樣,他原想著大家一起想辦法總好過他一個人瞎捉摸。
再者,在座的這些人,除了傅雲琛他根本沒在意,一個是去年的狀元,一個是上屆狀元,蕭允繹和餘幼容就更加不用說了吧,這兩人的腦子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結果——
溫庭:“不感興趣。”
君懷瑾:“不是很懂。”
傅雲琛:“不幫情敵。”
餘幼容哼哼兩聲,懶骨頭似的靠著椅背,眸子落在一樓戲台上,顯然不打算搭理蕭允堯。見她這副態度蕭允繹也將所有的話全憋了回去,輕聲道,“他活該,不幫他。”
場麵一度十分尷尬,最後傅雲琛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堂堂襄陵王連怎麼討姑娘家歡心都不知道。”
他笑得前仰後合,“我是不會告訴你要帶她看花送她禮物的。……”
哎呀!蠢貨,你怎麼說出來啦!
說完傅雲琛就後悔了,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耳刮子,他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又笑了兩聲,“我什麼都沒說,你什麼都沒聽見。”他怎麼能幫情敵呢?
他自己還想跟黎姝進一步發展呢!
看花?禮物?
餘幼容似是想起了什麼,偏頭去看蕭允繹,眼中閃過一絲了然的光,太子殿下也跟著閃了下眸光,心想今兒不是他三哥的主場嗎?居然還有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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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間府郊外,梅園。
這裏的梅園不同於天下第一莊百裏無霜的院子,百裏無霜的院子裏不過種了十幾棵梅樹,河間府的這處梅園綿延十裏都是梅樹,遠遠的便就聞到了幽冷的梅香。
上次蕭允繹帶餘幼容來這裏已是春天,梅園中的梅花落了一地,是另一種殘缺的凋零的美。